指尖轻拂过他漂亮的凤眸,低笑着道:“乖乖睡吧,我一直都在这儿,一直都守着你。”话落才低身靠在了他的发间,将人又往怀中搂了些,直到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声才止下。
抱着人又哄了一会儿,他取过了玄天长老给的卷轴,之前也只随意看了看,这会儿才有心思仔细瞧瞧。
卷轴上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线索,反而是碧浅仙子给的绢帛上头要多些。
只是这绢帛他在幻境中就已经见过,所以此时再看倒也没看出些别的什么来了。
但即使是再没有任何线索,可依着玄天长老和碧浅仙子的话,他多少也知晓了一件事,那就是九宫门的千年之期要到了。
兴许白童子遮掩藏起来的就是这件事,他想回九宫门吗?
“阿若别走阿若别走我很乖”
正当他思虑着九宫门之事时,怀中的人却是又做起了噩梦,低喃着出了声。
许是这梦吓到了他,方才还只是依着时若的胸口这回却是紧紧的抓了起来,竟是在上头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时若被这抓痕给闹得皱起了眉,低眸见这人慌乱的在自己的怀中哭,口中还一直念着自己。
他将还在作乱的手给攥在了怀中,轻抚了抚他的后背,哄着道:“乖,没事,我在这儿,我在这儿。”说着将卷轴摆在了边上,也不打算看了。
卷轴记载的只是皮毛,翻来覆去的看也毫无作用,该来的总会来,到时再想也来得及。
所以他这会儿抱着庄容低低地哄着,直到这人被哄下不再闹了才陪着一块儿睡下。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月,庄容的魂大多也都回到了他的身子里边儿,精神也好了许多,就是这药还是得喝。
而这期间,门内为了百年一回的宗门会武开始选拔适合的人。
不过这些都只是那些筑基后的弟子,同他们两人可没有什么关系。
庄容还是夜夜被闹着到天明,有时一天也下不了床,甜腻的厉害。
这日午后,两人才亲昵后不久,外头就传来了一阵阵说闹声。
昏昏沉沉的庄容被吵的不行,嘟囔着就抓着时若的手盖在了自己的耳朵上,试图将那些声音给掩去。
可好半天都没有办法,委屈地直往时若的颈窝处藏,好似这样就能听不见了一般。
而他的这番动作,时若也是被折腾醒了,还未睁眼就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搂着靠在了他的发丝间,哄着道:“怎么了?”
“好吵。”庄容嘀咕着出了声,揽着他的颈项又躲了些,同时还将盖在自己背上的被褥给踢到了边上,露出了两人依偎缠绕的身子来。
时若听着他的低喃声缓缓睁开了眼,侧眸瞥了一眼不远处大开的后窗,想来那些吵闹的声音就是从那儿传进来的。
他抱着人哄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关窗,吵闹声也随着后窗被关上渐渐散去,屋内随之陷入了昏暗。
“阿若”
也在这时,庄容低低地轻唤声传来。
时若才关了窗户,回头看去见这人半撑着身子坐在床榻上,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一个个漂亮的红晕,青丝散落绕在他的臂弯处,衬得他整个人俊美不已。
知晓这是被闹醒了,他笑着走了过去,将人抱着又躺了回去同时还将被褥也给拉了回来,将他的身子给盖的严实。
“热。”庄容被抱着热的难受,踢了被褥后才凉爽了些,结果这会儿又给盖回去了,闹着又去踢。
只是他这动作还未出去就被扶着腿挂在了时若的腰上,整个人完全依偎在了他的怀中,扰的他抬头委屈了起来,“阿若我好热,你把它掀开好不好?”说着又伸着手去掀。
“听话,一会儿染病了你又闹着不想喝药了。”时若笑着轻掐了掐他的脸颊,又道:“这会儿还早,再睡会儿。”
庄容见他不肯很是无奈,撇着嘴委屈的往他的怀中倚了些,乖乖地道:“阿若,方才为何如此吵闹?”
“恩?”时若听着他的询问疑惑地应了一声,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事。
只是很快他就忆起来关窗那会儿听到的,低眸靠在他的发顶,轻抚着后背道:“宗门会武的选拔已经开始了,想来方才那些弟子都是去看戏的,想去吗?”
“宗门会武?”庄容嘀咕着念了一句,搂着他的颈项乖乖地靠在了他的发丝边,轻摇着头道:“不想。”
这话才落他又想着件事,撑着双手起了身,笑着道:“阿若,你上回说要陪我去中原,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