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巍师弟骨头给打断了?”庄容听着这话愣了一会儿,随后才从他的怀中坐起了身,诧异地又道:“为何?”
时若这一顺口就将这么件事给抖了出去,轻咳着又将他给抱了回来,道:“没什么,就是那一日他喝多犯着我了,下手重了就把他手骨给打断了,没事。”
“啊?”庄容迷糊的应了一声,又道:“他说了什么?”很是不解。
而他的不解时若当然也是看在眼里,不过他是一点儿也不打算将这事说出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清晖仙子真不是个好惹的,这回又是由她陪同,真是不知这一路上会如何了。
庄容见他抿唇看着云台下,知晓这是不打算说了,低眸倚在了他的颈窝处,“难怪那会儿清晖仙子说要将你的手打断,原来是因为这个,不过你也别担心,大不了我们自己走就好。”说着低低地笑了笑。
他想到百年前清晖仙子闯入云鹤峰讨要时若时的模样,气得险些将整个云鹤峰都给掀了,还扬言要将时若的手骨打断。
那会儿还在好奇为何要打断手骨,依着现在来看,这是要替巍师弟报仇,毕竟时若也断了人家的手骨。
就是不知巍师弟那会儿说了什么,竟是惹得时若在门内就动起了手,真是好奇。
想着这,他笑着整个儿依偎在时若怀中,心尖更是染满了暖意。
随着他的动作,时若收回了思绪,搂着轻抚了抚他的后背,低声道:“累了吗?”说着还在他的额间落了个浅吻,青衫遮去了他的身形,将人整个儿藏在了怀中。
“恩,腰好疼。”庄容低低地应了一声,抬眸用着满是娇柔的目光瞧着,又道:“阿若你给我揉揉。”边说还边低笑着。
时若看着他笑也跟着笑了笑,接着才探入了他的衣裳帮着他舒缓腰间的疼意,指尖下的动作更是轻柔不已。
这也使得庄容本就迷糊的思绪变得昏沉了起来,打着哈切竟是睡了过去。
两人如此亲昵再加上被搂着的人是庄容,武斗台前的弟子们多少也注意到了,一个个时不时都会转头去瞧瞧。
不过他们也只偷看了一会儿便不再看了,毕竟这云台上可是坐着各峰的长老,他们可没那个胆子如此明目张胆地瞧着。
时若倒也不在意,只是在瞧见庄容睡过去了便也不打算继续在这儿留着。
他侧身朝着孟衍一靠近了些,低声道:“师兄睡着了,二师兄我先带师兄回去了。”话落将人抱着起身离去了。
至于留在原地的孟衍一却是愣了一会儿,见两人回去了也就没说什么,到是边上的几位长老询问了一番。
他也都一一解答,这才散了。
下了云台的时若绕过了人满为患的武斗台,朝着云鹤峰行去。
许是弟子们都去了武斗台,仙门内到显得格外寂静,一路上竟也是没遇着半个弟子。
待片刻后他才回了寝殿,推门之际里边儿昏暗一片,将人抱着放入了被褥里边。
也不知是不是没了怀抱让庄容很是不适,低喃着竟是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人,“阿若?”
“我在这儿,再睡会儿。”时若见他醒了轻声哄了一句,又道:“我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就来陪你。”说着才替他盖了被褥,起身去了衣柜边上。
庄容乖乖地点了点头,不过他没有睡而是翻了个身卷着被褥趴在床榻上,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看着收拾行李的人。
明明就已经困到不行了,可没有时若在边上他却又不想睡,因为他怕自己一闭上眼,这个人又不见了。
想着这,他往边上挪了些,使得他能够完全看见时若的身影,这才低低地唤了一声,“阿若。”连着换了好几声。
时若听着他的轻唤疑惑地回过了头,见这人趴在床边瞧着自己,漂亮的凤眸中还带着一抹倦意,知晓这是在等自己无奈地笑了笑。
于是他收拾东西的动作也加快了些,就想陪着自家师兄睡觉去。
又过了一会儿,他听到后头传来了衣裳的落地声,回眸看去见这人躲在被子中竟是开始往外头丢衣服,下意识低笑了一声。
虽然这人整个儿躲在被褥中,但从地上掉落的衣裳来看也知这是全给脱了,眼底地笑意也越发深了。
他将庄容的鞋袜一块儿丢入储物袋后才缓步走了过去,见他扬眸浅笑着,道:“干嘛全脱了?”
“阿若喜欢。”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句,接着才掀开被子伸出了手,一副要抱的模样。
时若见他如此乖顺,心尖都随之染上了甜意,尤其是这人此时还未着衣裳,轻笑着将人抱着躺入了被褥中。
不过他到也没做什么,只抱着他靠在了软枕上,哄着道:“乖,睡吧。”
“恩。”得了怀抱的庄容终于是安下了心,微仰着唇角又在他的颈项上嘶磨了一会儿,这才闭眸睡了过去。
也正是他的一声轻应,屋中很快便陷入了寂静,两人相拥而眠。
待他们入中原已是多日后了,本是会武第二日便前往,可因着门内之事又拖上了几日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