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也在同时,低喃声再次传来,里头还夹杂着无尽的痛苦。
时若听了出来,眉间微微一拧又看向了别处,一眼就瞧见了落在地上染着血水的单剑。
剑上到是并没有长出血菇,就是地上的血菇太多已经将这把剑给掩埋,若不细看还真是瞧不出来。
他看着那把剑,连多想半分都没有就拨开血菇捡了起来。
这剑上染的血迹有些多,就连剑柄处也都是。
血迹染在剑身上虽然不会生出血菇,可这些血里边儿都是血菇的毒素,只要染到人体就会瞬间感染。
所以他巧妙的避开了这些血水,这才再次看向了地上半死不活的紫焰门弟子,道:“你已经活不成了,不然送你一程?”
血菇不会马上将人杀死,而是让人承受腐蚀之痛,就好似行了凌迟般被活生生痛死。
而这个人到现在都还活着,可见承受的疼痛有多重,想死可却死不了。
他握着剑对上了紫焰门弟子的心口,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能将这人的命取下。
只是他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再次看向了地上的人。
也正是他的目光,紫焰门弟子虽然瞧不见可多少还是感觉到了,双手蜷缩着很快就又松开,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时若听到了声音低眸看去,就见一枚极小的玉牌出现在了血菇之中。
他瞧了一眼才低下了身,见那枚玉牌上只简单写了星罗二字。
这时他突然清楚,紫焰门弟子怎么就全折在这儿了,原来是因为这。
意识到这,他又看向了前头的人,低声道:“你想我帮你?”
“报”那人用着沙哑的声音低喃出声,但因着血菇却也无法说全一句话。
可时若却是听懂了,美眸微微一挑,低声道:“这仇我是帮不了你,不过倒是可以送你一程,就看你自己想不想要了。”
“”紫焰门弟子并未出声,而是攥紧了那枚玉牌,就好似是在做着死前的挣扎一般。
片刻后更是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喊叫声,里头还夹杂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绝望,令人心疼。
而喊叫之下他攥着玉牌的手也随之松开,想来是做了决定。
时若见状手中单剑一拂,下一刻直接刺入了他的心口,将他最后一丝神识全数毁在了那把剑刃之上。
鲜红的血水顺着剑尖快速溢了出来,不过是顷刻间就又长出了数不清的血菇,甚至连半空中都有血菇的毒素飘散。
是母株!
他快速收回了手,目光再次落在了紫焰门弟子的心口,就见那把剑已经被血菇包裹着落在了地上,而里头又长出了一朵明显同其他血菇不大一样颜色更为鲜艳的血菇来。
看着那朵血菇他多少也有些诧异,显然是没有想到母株血菇竟然会在这人的身上。
按说母株应该是在第一具尸骸身上才是,可并没有反而是出现在了这个入山洞也不足几日的紫焰门弟子身上。
要么是母株自己重新找了素体,要么就是星罗门弟子下毒时碰巧摘了母株,然后就出现在了紫焰门弟子身上。
他思虑了一会儿,怎么看都觉得第二种最合理。
“阿若!”
也在这时,庄容担忧的惊呼声传来。
时若听着声音回眸看去,见几人站在那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半空中还有飘散的毒素孢子。
这时他才忆起来,自己可不是一人来的而是带着几个人一块儿来的。
一开始也只是想逗几人玩,想让他们瞧瞧被血菇腐蚀后的尸躯来吓唬他们。
结果被紫焰门弟子一闹给忘了,并且还碰到了母株。
他快速退离了原地,抱着庄容直接退出了洞穴,连带着几人也一块儿拖了出去。
“怎么样,可有不适?”他看着怀中脸色煞白的人,心疼的搂着他安抚了片刻,哄着道:“乖,是我不好。”
庄容此时也有些缓了过来,抬眸看去,低声道:“我没事,那是什么?”说着又看了一眼里头的阵阵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