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宗平听着询问回过了头,接着才四下寻了寻还真是没瞧见人回来,又道:“顾师弟方才去外头处理衣裳了,这会儿还没回来,是出什么事了吗?”说着起了身,竟也是有些担心了起来。
时若一听人真是没有回来眉间也随之紧拧了起来,片刻后才回眸看向了崖壁下的密林,面色暗沉不已。
“怎么了?”庄容瞧着他如此知道应该是注意到了什么,可却并不知其中的曲折,又道:“可是想到了什么?”
他的一番询问落下,周围仍是寂静不已,半分声响都没有。
这也使得他担忧了起来,搂着时若的颈项倚了上去。
时若注意到了怀中的动静搂着将他抱入了怀中,接着才回眸看向了怀中的人,道:“师兄还记得我方才的话吗?星罗门弟子利用血菇杀了紫焰门的人,那颗母株定也是星罗门动的手,而且我猜测星罗门的人只识得血菇可却认不出母株,错用了母株星罗门的人应该也染上了毒。”
“之前顾九明在半途寻到的血菇上染了血水,当时想过是有人匆忙逃离染上的,然后因为毒素才长出了血菇,我想那个逃出去的人应该就是唯一活着的星罗门弟子了。”
庄容听着这话愈发糊涂,既然如此同顾九明又有什么关系。
“果然是看那些不干不净的书给看傻了。”时若见他仍是未懂,伸手轻敲了敲他的额头,又道:“星罗门的人是以炼制丹药修炼,虽然认得血菇可却认不出母株,你以为他在染了毒后有能力救治,怕是已经死在底下了。”
人死了不要紧,就怕这人死的离崖壁边不远,顾九明傻乎乎的又给遇上了。
本就是个缺心眼的,连血菇都敢摘,若是遇上死在那儿的星罗门弟子恐怕凶多吉少。
想着这些,他抱着庄容起了身,又在他漂亮的凤眸上落了个浅吻,道:“在这儿等我,我去寻他。”说着才松开了手,准备下崖壁寻人。
可这步子才跨出去就被攥住了衣裳,他侧眸看去,见庄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笑着抚了抚他的面庞,哄着道:“听话,他们几个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如果我们俩都走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遇上什么,别回来看见几个人的骨头才好。”
“可”庄容还想说什么,可见时若坚持也只好妥了协,美眸里头染满了忧色。
时若见状有些心疼,搂着他抱在怀中哄了一会儿,道:“这么不放心,我让程宗平跟着好了。”说着瞥了一眼程宗平,示意他先下去。
“恩。”庄容听着有人跟着才稍稍顺了心,抬眸又是一番浅笑,道:“那阿若你要小心,我等你。”整个人显得格外乖顺。
这也惹得时若心尖又有些痒,真是越发忍不了了,咬着他的耳垂哑着声道:“等我回来继续用手,好不好?”
“额。”庄容听着这话微微一愣,片刻后才清楚他话中何意,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唇道:“其实我也可以用这儿啊,只要阿若喜欢,我都可以。”说着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邃,令人心动。
可如此心动一幕却是扰的时若连心都静不下来,捏着他的面容就是一番□□,好半天直到上头红了一片才笑着松了手,道:“下回再想这些,我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全烧了,看你还想不想了。”说着又抚了抚他微红的薄唇,很是欢喜。
这张小嘴当然是唤自己阿若给自己香香才好,哪里是做那种事。
自己又不是玉文博,只图自己高兴而做出那种令人厌恶的事。
再者他一点儿也不舍得,舍不得他委屈。
他又同庄容闹了一会儿,这才纵身越下了崖壁,去了底下的浓雾密林。
程宗平已经等在底下,一眼就瞧见从崖壁上落下来的人,一袭青衫随风而舞待片刻后才缓缓落在了地面,俊美的面容上还带着些许暗色。
他瞧着人下来,忙迎了上去,道:“时师兄,顾师弟是出什么事了吗?”
“恩。”时若听闻侧眸瞥了一眼,又道:“处理个衣裳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四处找找,若今夜寻不到明日就只能替他收尸了。”说着拂袖取了张迷踪符来,细小的红顶白鹤缓缓落于他的指尖。
看着白鹤他又侧过了头,见程宗平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痴楞在原地,眉宇微皱冷声道:“想什么,顾九明的东西有吗?”
“啊?”程宗平被这么一问也有些清醒了,又见那只迷踪符幻化的红顶白鹤哪里还不知何意,他不敢再去想别的而是赶忙取出了顾九明的令牌,又道:“这是方才他们换衣裳时摆在我这儿的,顾师弟的也在。”边说边将仙门令牌递了过去。
时若一见什么话都未出,指尖轻抚了抚红顶白鹤,瞧着白鹤落在了令牌上才收了手。
只见白鹤在令牌上轻啄了啄,接着便是一声低低地鸣叫,这才挥动着翅膀朝着两人一侧的位置行去。
“跟上去。”时若瞧着白鹤的方向跟了上去。
边上的程宗平见状也快步跟了上去,那是一点儿也不敢含糊。
密林里边儿显得很是阴森,因着下雨的原因阵阵浓雾弥漫,一时间连路都有些分不大清楚。
若不是有红顶白鹤指路,怕是这会儿已经迷途在这片密林中了。
约莫行了片刻,寂静的林中传来了低低地呢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