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听着他的话眼底的冷意也愈发深了,对于白童子的心思他只猜到了一二,但具体的仍然猜不透只能入了九宫才知道。
但可以确定的是,此次入九宫绝对不能带庄容进去,哪怕只是在门口也不可以。
若仅仅只是献祭,这四个童子加起来怕也不是庄容一人的对手,就算九宫门内的弟子都活着也没有办法。
可他怕的是别的,别的东西。
他下意识看向了那支还落在床榻上的玉莲笛,也不知是想着什么,眉间紧皱着半天未松开。
至于幻境里边儿还说了什么,他是半句也没听进去。
他只知道庄容那个傻子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并且还让白童子给钻了诱、惑他的空子。
意识到这儿,他起了身推门就要回去。
只是在走之前他却又停下了步子,侧眸看向了屋中的人,道:“灵玉奇花寻的如何了?”
“我想要的到手,你想要的自然会奉上。”南宫闻低笑着出了声,端起摆在桌面的茶碗轻抿了抿,很是惬意。
时若见状也知晓他的意思,不再询问而是出了门回了寝殿。
殿内寂静了然,原来还在的白童子此时已经不见了,只余下庄容一人坐在床榻上。
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以至于时若已经入了门这人都还在出神,没有任何动静。
这也让他忍不住叹了一声气,知晓这是把白童子的话听进去了,眼底也随之带上了些许无奈。
自己的这个傻师兄只要一碰到同自己相关的事,那脑袋就如同被人打了结一样,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难道自己就这般让他不放心,不放心到想要用那什么茴香丹吗?
他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片刻后才关门走了过去。
庄容也听到了关门声,抬眸见时若缓步行来,明明就是同寻常时候一样,可也不知是不是白童子的话亦或者昨夜那番折磨。
让他生出了些许怯意,更甚至还从时若的眼中看出了不屑。
他最怕的就是时若的目光,这会让他想到当初收到的那些信。
虽然如今已经证实信并不是时若写的,可他还是怕,怕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时若看着坐在床上半天未有动静的人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气,尤其是那双眼中还带着些许不知所措。
他可真是想要把庄容的脑袋挖开来瞧瞧,瞧瞧里边儿到底是装了什么,让他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对他的喜欢。
不过这些话他也没有说出口,不然庄容会越想越多。
满是无奈之下,他低身坐在了床边上,伸手抚了抚他仍是有些苍白的唇,“还疼吗?”
庄容听着他的询问缓缓沉下了眸,随后才轻摇了摇头。
上了素生膏,就是剑痕都能很快恢复,更别提不过就是被咬破的伤口了。
可舌尖上的伤痕恢复了,他心中被扯开的裂痕确实无论如何都恢复不了,一想到时若只是把自己当作无用的发泄品,他便觉得呼吸都是痛的。
“想用茴香丹?”时若瞧着他痴楞的模样从储物袋中取了枚丹药,将其递到了他的跟前,又道:“这颗就是茴香丹,你想我吃我就吃,师兄你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