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灵体那就是再厉害也不至于让他没有一丝反抗,可事实却又告诉他,即将成仙的谪仙公子即便只是灵体也能杀他,甚至是百来个他都阻止不了。
人死的时候没有将其毁去,如今醒了,怕真是没有办法了。
更甚至连自己送回去的庄容也被波及,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谪仙公子竟是可以隔空取人。
如此一来,想要动庄容也不过只是他动动手指的事。
不能被带过来,不能!
意识到这,他看着庄容的目光也都是慌乱,讶异地出了声,“师兄去寻祖师,他想要你的身”
这番话还未落,便被袭来的银丝缠上了颈项,就好似要将他的脖子勒断般猛然嵌入了皮肉之中,血水也随之溢了出来。
他也随着银丝扬起了头,后头的几句话全数被压入喉中,可眼底却染满了懊悔。
经历了如此多,可他却发现自己还是同以前一样傲慢,自以为猜透了九宫,可到头来发现什么都未猜透。
“阿若!”庄容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了起来,伸手就要入画卷中。
可他才探手,整个人便直接摔下了台阶,入眼不再是方才的殿堂而是寝殿外的院子。
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他慌乱地四下寻着,“阿若你在哪儿,阿若!”
院内寂静不已,甚至连风声都不曾有。
可也在这时,奇景再现,真元殿映入眼帘。
还不等庄容细看就被突然出现的谪仙公子掐住了下颌,突如其来的疼意扰的他下意识就要动手,可身子就好似被人压了巨石般竟是连动弹都不行,甚至连出声都做不到。
而他也被直接拖入了九宫内,余光瞥见了同样被钳制的时若,凤眸中溢出了一抹恍惚。
“阿若”他低低地唤着,话音沙哑无比。
谪仙公子看着手下自身都难保的人,可却还念着时若,只觉得作呕。
但也不知是又想着什么,他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时若,嘴角的笑意渐渐溢了出来。
就见银丝缠绕的也愈发紧,时若颈项上的血水很快就染红了他的手,落在地面宛若盛开的血梅般惊心动魄。
庄容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伸着手想要去触碰,可无能为力却又让他很快收回了手。
这一幕谪仙公子见了只觉得高兴不已,眼底的笑意染着疯魔缓缓溢了出来,“真有意思。”说着又是一番大笑,显然心情极好。
只是下一刻他却又瞧见了庄容颈项上那漂亮的红痕,眉间一拧猛然撕开了他的衣裳。
也正是这番动作,衣襟被完全撕开,白皙的身子映入眼帘,上头还染着数不尽的痕迹。
瞧着这一幕,他眼中的笑意全散化为了厌恶,片刻后才看向了跪在殿外的几人,厉喝着道:“这具身子真脏,你们就是寻了这么一具被男人随意玩弄的身子给吾!”
上头的那些痕迹真是脏的他连碰都不想碰,甚至他还能从上头看出这人躺在别人身、下时的模样,眼底的厌恶也愈发的深了。
可偏偏眼下只有这具身体是最适合的,像死人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真的过够了。
想着这儿,他的手落在了庄容的额间,不过是稍稍一拂便将他的魂给抽了出来,更甚至还将其捏碎在了手中。
也正是如此,他手中的身子很快便静了下来,静的好似睡着了一般。
时若看着那具被捏碎的魂魄连心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挣扎着想要从银丝下脱离,可却是连半分都挣脱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