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苁一愣,转瞬之间就明白了他说这话的意思:“若是如此,城主实话实说便是。”
在这临城,最高级别的人就是呼延存。
呼延存下面就是四大城主,虽各自管理着一个区,但其实这都是呼延存懒的管理而分出的权。
不久前花尧大张旗鼓招医者,想必那呼延存已经听到了风声,所以大概率会找上她。
听到沈苁的话,花尧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罢了,就当救命之恩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花尧那边调查过沈苁的来历,包括她如今院中那几个人。
但这些人想干什么又干他什么事。
花尧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临城平静太久了,是该找点事了。”
这不头不尾的,沈苁动作一顿,有种他知道全部的感觉。
她垂下眼:“城主……”
但她话还没说完,花尧就是一摆手:“本城主要歇息了。”
一旁候着的侍女就走了上来。
沈苁看了一眼姿势懒洋洋的花尧,没有多言。
确实,这临城平静够久了。
她带着各种乱七八糟的赏赐以及黄金依旧由着马车送回家。
肖瑾笙还未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小灰在院墙那边刨土。
他动作很轻,毫无存在感。
“姐……姐?”
似是感受到沈苁的注视。
小灰回身就是一喜。
他嗓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说话还不太顺,所以经常是一个一个字往外蹦。
“嗯,洗洗手,来吃东西。”
也不知是谁收拾的赏赐,多是美食,倒是没有绫罗绸缎。
小灰眼睛一亮重重点了下头“嗯”一声,便冲去厨房洗手去了。
这似孩童一般的动作让沈苁想起了墨墨。
也不知道他在子阳关好不好。
在知道她跟肖瑾笙都暂时回不去后,肖瑾笙便派人给老将军送了信,请他将墨墨接过去子阳关。
看来怕是要等临城之事了了才可相见了。
那边洗手回来的小灰看见沈苁的神色就是一愣,他手在身侧搓了搓。
有心想说自己似乎想起了一丝以前的事,但在对上沈苁的目光时又缩了回去。
在他的回忆里,那里极其华丽,却也极其孤独。
远不如这个破旧的小院。
他有种预感,一旦想起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