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柔儿在京中还颇有名气。
那闵郡主是皇贵妃的侄女,平日里飞扬跋扈,但偏偏能将肖柔儿带在身边,会给她几分面子。
不仅如此,这肖柔儿在一众贵女中都如鱼得水,但凡有个宴会都会请她去。
沈苁手指在桌上轻点,眼中带了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倒是没想到。”
梁夫人因为在洛河县待过,对于肖家的事知晓一二。
她有些担忧的看着沈苁:“你那婆婆怕是不太好相与,我不久前遇到过,一个小户夫人却活得跟贵夫人一般,派头很大。”
这里所说的“派头”,不单指肖大夫人在衣食方面的讲究,而是说她那倨傲的眼神和各种行为,仿佛自己已经高人一等般的言行。
沈苁揉了揉墨墨的小脑瓜:“无碍,他们应该不敢去烦王爷。”
照先前肖家大房的做法,现在估计终日惶恐,生怕肖瑾笙找他们秋后算账。
那幕后之人一直没影,肖瑾笙之所以不动就是想让肖家大房自乱阵脚,做出引路之事。
这剩下的包间是最靠里的一间,比较安静。
三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吃饭,因为大堂那一出都没有人再来打扰。
不过大家对于这位神秘的宁安侯总算是有了立体的形象,不再是遥远的一个称呼。
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就敲响,外面传来掌柜恭敬的声音:“东家,鄙人是酒楼的掌柜,不知东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进来吧。”
门一开,留着两撇胡子的掌柜带着小二进来,身后还有一溜端着东西的伙计:“东家安,您来的匆忙,店里没有准备,只能先将这些招牌菜端上来了。”
沈苁就看着原本已经吃过一半的盘子被那些伙计飞快换走,一盘盘精致的菜肴被重新摆上。
掌柜的表情还有些忐忑,一脸恭敬的低着头做出请罪状。
从酒楼第一天开张,齐东家就严明还有一位东家,姓沈。
掌柜今日原本不在这边,还是被伙计通知才知道一位疑似另一东家的女子出现在酒楼,他这才连忙赶了过来。
“齐东家如今不在京城,不然定然会前来跟沈东家见面。”
沈苁:“嗯,我知道了。”
掌柜也摸不清她的态度,只能恭敬后退:“既如此,东家跟朋友吃好,鄙人这就告退了。”
一群人进来的悄无声息,出去也悄无声息。
伙计们上菜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可见平时的训练多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