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果听着耳边的话下意识抬起了头,就见赵亦从前头行来,疑惑地道:“赵师兄?”
“这是才起?”赵亦瞧着他略微凌乱的衣裳下意识低笑了一声,只是下一刻这笑便止住了,就见被扯开的衣襟里边儿还留着个浅浅的红痕。
虽说这痕迹并不深,可若细瞧还是能瞧出来。
他疑惑的又瞧了瞧,指着上头的痕迹,道:“白师弟这儿是怎么了,是让虫子给咬了吗?”话音里边儿也都是不解。
“虫子?”白小果迷糊地应了一声,随后才伸手抚上了自己留有痕迹的锁骨。
只是他这又摸不出什么来,只得再次看向了赵亦,不解地道:“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没感觉?那真是奇怪了。”赵亦听着他说没感觉真是有些迷糊了,这么个痕迹一看就是让什么给咬出来的,可却没有感觉,真是奇怪。
也是在同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眼底染上了些许诧异。
莫非是清玉留下的。
这一念想才出他便越发觉得如此了,想到白小果来时的方向,可不就是清玉所在的寝殿嘛。
他倒是没有想到,原来如此谪仙不染世俗的清玉也喜欢这些。
白小果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瞧着他出神的模样很是不解,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道:“赵师兄?赵师兄?”
“恩?”赵亦被这么唤回来有些晃神,但也只是一会儿便散了,笑着道:“方才想了些事,白师弟应该还没有取仙门令牌吧,我带你去取。”话落才转身去了前头。
这也使得白小果没敢在原地留着,而是快步跟了上去。
他这会儿也想起这回事了,本该是昨夜去取,谁曾想中途去了清玉那儿,并且到早晨才走。
好在清玉还睡着并不知道自己在那儿留了一夜,不然可能真得被骂了。
怎么好好的就给睡着了呢。
他有些无奈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好一会儿后才低低地叹了一声气。
很快他就跟着入了素晖殿,殿内留存有成千上百万卷书册,宝器更是数不胜数,是小桃山的禁、处。
许是这会儿还早,殿内只有几个小弟子正在收拾书卷,很是忙碌。
他们听到动静抬起了头,见赵亦行来,其中一人收了卷轴忙迎了上去,行礼道:“弟子见过赵师兄,不知赵师兄此番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掌门昨日让取来的仙门令牌可取了?”赵亦瞧着眼前的人出了声。
小弟子见状点了点头,道:“回师兄,已经取了,弟子这就去拿。”说着才去了里头。
等他再出来时已是片刻后,手里边儿还多了个雕花玉盒,盒面上雕刻着朵朵桃花,精妙绝伦。
很快,他就到了两人的跟前,将盒子递了过去,道:“师兄这枚令牌都已经十年不曾动过,怎得突然要了。”说着还有些不解。
同样不解的还有白小果,迷糊地看向了边上的人。
赵亦并未出声而是动手打开了盒子,从里边儿取出了一枚桃花模样的令牌来。
他细细地瞧了瞧手中的令牌,待片刻后才回眸看向了白小果,道:“白师弟这是你的令牌。”话落将令牌递了过去。
“我吗?”白小果看着递过来的令牌微微一愣,随后才伸手接了过来。
令牌的模样同当初从其他几位师兄那儿瞧见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上头写着的不是师兄们的名字而是他自己的名字。
这让他有些缓不过来,好一会儿后又去看赵亦,低低地道:“真的是我的吗?”
“自然,这枚令牌十年前白师弟入门时就已经备下,这会儿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赵亦说着又低低地笑了笑,随后才回眸同送令牌的小弟子交代起事来。
白小果听着这话再次低下了头,看着手中温润无瑕的桃花璇玉,眼底染上了一抹恍惚。
真的是我的啊。
他在心里边儿低低地念着,嘴角地笑意更是缓缓溢了出来。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只是个破烂到毫无作用的仙门弟子,没有资源无人教导,甚至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有一块属于自己的仙门令牌了。
却不曾想,自己有令牌而且十年前就有了。
这是他从来不敢想也从来没有想过的,恍惚的他站在那儿是半天未有动作。
“白师弟,你那位小师弟的令牌也一块儿带回去吧。”赵亦又从小弟子的手中取了个玉盒来,可在回头时瞧见他一直盯着令牌出声,疑惑地又道:“白师弟?”
白小果听着耳边的轻唤愣了一会儿,见赵亦又递来了个玉盒子才缓了过来,笑着点了点头,“多谢师兄。”说着将盒子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