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所有修士,不论好坏。”宁初接过话。
“是。”张玉源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为了我的族人,必须这么做,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能理解。”宁初确实能理解,他作为族长,有保护族人的责任,这是他应该做的。
张玉源猛地看向宁初,双唇微张,止不住的有些发抖。
“但是我不认可。”宁初断了他希望。
如果族人的延续需要用其他人的性命作为代价,那就是自私。不要满嘴的仁义道德,逼不得已,若世界上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别人,那么人类文明怕是会坍塌殆尽。
“我知道。”张玉源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们是罪孽深重,可那些孩子呢?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确实无辜,因为他们不能选择。但你们却替他们做出了选择。”宁初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言辞反而更加犀利,“这个选择让他们注定重蹈覆辙,不能过上平凡人的生活。是你们自己害了那些纯洁无瑕的孩子。”
“可是。。。。。。”
宁初摇了摇头,“别骗自己了,你们什么都清楚,只是不愿意去接受罢了。”
见张玉源低着头不再说话,宁初又接着说道:“张族长手腕上带着一枚玉扣,据上面的划痕和色泽来看,想必已是年代久远,应该是从你爸爸又或者是你爷爷手里流传下来的。”
张玉源看向腕间的玉扣,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真诚而又怀念。
“我一直视父亲为榜样,敬他爱他,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包括直面死亡。”这时,张玉源将视线移到那对夫妻身上,“父亲从容地走向那个要人性命的坑洞,不带有一丝犹豫,那个场面我一直记得,很清很清,怕是你们永远也不知道,那也是我永远的噩梦。”
张玉源微笑着扫过在场所有人,神色更显哀戚,向他们说道:“我只是、只是想当一个好族长,无愧于族人,无愧于自己,也无愧于父亲。”
“你确实想当一个好族长。但如果吃第一个人时是迫不得已,那么第二个第三个呢?之后的便是你们为了自身生存痛下杀手。”宁初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后面的话,“并不值得被同情。”
“是,你说得对。”张玉源的视线从宁初身上掠过,定格在门外,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包括孩子们。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眼神,一股悲凉之感急涌心头,这让他连说话都有些哽咽,“或许我们这一族就不该存在吧。”
“是你们没有发现自己存在的意义而已。”
一族的绵延需要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到了他们这儿却因一时的不顺走了捷径,从此在因果的路上一去不返。或许这才是上天对他们的考验。
张玉源神色低迷,似是陷入了绝望的痛苦之中。见宁初要走,他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来。
“对不起。。。。。。”
宁初脚步一顿,但还是没有回头。
走出村庄,宁初抿唇沉默良久,还是在村子周围设了阵法结界,给来往的修士做出提醒。
从此村内之人不能踏出此地半步。
这是她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他们不无辜是真,但要真的对那些孩子下死手也是做不到的,只能让他们在里面自生自灭。
宁初抬眸,眉眼微动。身后谢淮三人的气息不时的涌上来,一路上皆是如此。
以他们的修为,自己是不可能察觉到的,只是他们想让她察觉而已。
宁初微微叹气,他们几人之间的事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其实到了现在要说生气吧也没多生气,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形容不上来。
可能就是别扭?
还是先放下不想了,若是他们还跟着自己,那就。。。。。。再说?
暗自做好决定后,宁初离开了原地。
在雪地的时间久了,入目皆是白茫茫的一片,眼睛未免产生不适感。宁初从乾坤袋拿出绸巾遮住眼睛,以神识探路。
不知走了多久,宁初看着眼前的茂盛的菽苴、禾黎,突然感到很悲哀。若是他们不走捷径,带领族人进山探寻,或许他们一族的命运就此改变。
种什么因成什么果,最终也是自食恶果罢了。
感慨一番后,宁初还是走了。她也有自己的事情,既然这件事结局已定,说什么也是改变不了的。
突然,宁初听到了不远处的打斗声。
临近时又听到一阵阵“嘶嘶”的声响。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奚鼠。
奚鼠是一种巨鼠,重千斤,头上独角,尖牙利齿,凶猛异常,细长的尾巴上长满了倒刺,蜇人,有毒。
按理说,奚鼠居于冰下,听觉不太灵敏,一般来讲,除过有大动作,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