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舜华却道:“你是不是怕我多想啊?”
任竞年:“没有。”
顾舜华低哼了声:“少来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怕太出风头了,回头万一惹出什么事来,回头我和你闹。”
任竞年:“……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
顾舜华:“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至于瞎吃这种醋吗?”
任竞年:“你不是吗?”
顾舜华:“我当然不是!”
任竞年:“之前咱们刚认识那会儿——”
他这话才说到一半,顾舜华马上抬起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不许说!”
任竞年嘴巴被她捂住,只笑看着她,不过确实不说了。
顾舜华放开,自己也有些脸红了,都怪当初年幼无知。
任竞年却捉住了她的手:“好了,不逗你了,确实是不想招惹什么是非。”
顾舜华哼哼:“肯定是你们学校有人喜欢你,对不对?”
任竞年倒是不否认:“前些天在图书馆,有一个女同学在我看的书里夹了一个纸条,倒是没什么,只是一首诗。”
顾舜华:“然后呢?”
任竞年:“我直接拿出来放到了旁边,然后起来走了。”
顾舜华:“我说呢,当时你也没和我提啊!”
任竞年:“犯不着,提了白白给你添堵。我会更注意一些,杜绝这种事情发生,我现在只想赶紧学习计算机方面的知识,提高自己,家里有你,有孩子,乱七八糟的心思我肯定没有。”
顾舜华听着这话,便想起之前常慧说的,常慧说让她小心着些。
她听了,不过后来一忙,也就忘了。
其实心里还是觉得,他犯不着,不至于吧。
现在听他这一番话,他也确实没有辜负自己心里那下意识的信任。
她便笑了。
靠在他身上,反握住他的手,十指轻扣,她低声道:“今天表现不错,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到了年根底下,顾舜华电视大学的课程暂时歇了,牛得水没提,但她还是主动要求继续正常上班了,毕竟单位已经给了她很大便利,力所能及,她也想尽量多给饭店做贡献。
现在的她别看是三级厨师,但名声有了,不少来玉花台的都是看她的名声,有的还特意打听起来:“你们这里那个一根柴有没有?”
一根柴自然是没有,那个做起来不方便,平时不可能供应,但是牛得水却有牛得水的想法。
“今年咱们要办一个封灶酒。”
封灶酒?大家都一愣。
要是搁过去的老规矩,年根底下封灶的时候,就得摆一个封灶酒,把一年到头时常照顾的老主顾请来,上了最拿手的菜,大家吃吃喝喝一顿。
勤行里不成文的规矩,头一年主顾过来吃了封灶酒,第三年肯定是照顾这家生意,没有去别家的道理。
但是自从解放后,不少老饭馆老字号都收归国有了,少数也是公私合营,大部分吃起来大锅饭,没那精气神搞这个,也就懈怠了,哪还记得这老传统。
现在牛得水想起这一招来,也是新鲜,把大家精气神都给招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