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先不回去了,我去城郊一趟,你带他们回去。”
余崇朝他挤了挤眼睛,心领神会,“将军着急着去见江姑娘罢!”
祁屹给了他一记眼刀,“少说话,多做事,我是去祭拜阿爹。”
“是是是!将军教训得是!”余崇努力憋住笑,“噢对了!今日是祭祖节,都城里的浸糖青团正是时节,将军可顺道买一些,带给江……带给将军的阿爹!”
“用不着你多嘴。”
祁屹出了端王府,绕了一条远路到东市,买好东西才去的城郊。
烈马停在破庙,看守破庙的两人急忙迎上,面上忧色忡忡。
“将军,您快进去看看吧!这……这搞不好要出人命!”
“听说那小公子是将军的人,属下们也不敢阻拦,可那毕竟是朝廷命官,刑部侍郎,咱们得罪不起的呀!”
祁屹没说什么,只让他们继续守在庙门。
看到石碑前跪着的人,祁屹才明白他们两人在担心着些什么。
柳侍郎的前额磕出了一大片血渍,嘴里念叨着忏悔的话语,仍在不断地向石碑磕头。
像是疯魔一般。
看得让人有几分胆han。
柳夫人则在一旁撕心裂肺地痛哭,求着江晚渔让柳侍郎停下来。
江晚渔耸肩,“柳夫人,柳大人若想病愈,唯有此法,只有足够虔诚,冤魂才得以安息。”
“可他就快要疯了啊!我好几次叫唤他,他都不理会,只懂得磕头悔悟,何时才能磕够九十九个响头?”
“啊呀柳夫人,我方才忘了说,磕完九十九下后,若是冤魂原谅柳大人,供台上的香烛自会燃起,假使香烛不会燃起,这便是说明冤魂尚未原谅柳大人,还得再磕九十九下。”
“你说什么?”
柳夫人两只眼睛瞬间瞪大,爬到柳侍郎身上,流着泪劝说。
“夫君,别磕了!咱们别磕了,大不了妾身另觅良医,定会帮夫君将此病治好,即便是倾尽所有的家业,妾身都无怨无悔!”
可柳侍郎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扭过满脸是血的头,似看仇敌一般瞪着她。
“滚!”柳侍郎使出全身力气,将柳夫人狠狠推开。
柳夫人反应不及,被他推到圆柱,撞了个满背。
跟着,柳侍郎又继续磕头,边磕边念着,“莫怪莫怪,祷亡灵九霄安……”
“你、你究竟对我夫君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害人!”柳夫人看着柳侍郎这副模样,心神无法安定,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