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庭萱最是可笑。
她以前果然是识人不清,竟和如此卑劣之人以姐妹相称这么多年。
“你可知本宫从前为何处处刁难于你?”凝心忽的说了一句。
“不是因为太子么?”
凝心摇头,“你当本宫是何人,至于因为太子而处处针对你?本宫只是觉得你太蠢,身边跟着两个坏东西,你却总是护着她们,蠢得本宫看不过眼!现在好了,你把一切看清,本宫看你顺眼多了。”
她也承认自己以前很蠢,“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罢,凌子胥,把药拿出来罢。”
凌子胥从袋口里拿出两个血红色的药丸,放在手心。
江晚渔则用钥匙打开凌庭萱的牢门。
凌庭萱预感事情不对,连连往后边缩去。
“你、你们要做什么!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隔壁的凌伊阳听到她的喊叫声,“江晚渔!你们想对萱儿做什么,此处是大理寺狱,岂能容许你们在此处作乱!”
隔壁并没有任何回应,只听得到凌庭萱不清不楚的呼喊声,以及他们动手动脚的声音。
“江晚渔!你莫要以为自己赢定了,一切尚早,若是能让我见到皇上,你们都要完蛋!再者,我还有外边的帮手!”
回应他的仍是只有窸窣的叫喊。
片刻过后,连叫喊声都没了。
凌伊阳靠着墙边听,听到隔壁关上牢门,脚步声似乎离他愈来愈近——
“凌伊阳,到你了。”
江晚渔站在他的面前,如地狱之中的判官,即将宣判他的死期。
凌子胥也走到她的身边,冷眼看着面色发青的人。
凌伊阳看了他好多眼,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子胥……你怎会与这贱人混在一块?你忘了干爹平日如何教你,干爹将你养大,你却是这般报答干爹?”
“干爹?你不配这个称呼,我不与江姑娘混在一块,开堂之时,从你尚书府搜出的穆喀奇毒,你以为会是谁事先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