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是觉得危险。
安德烈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尘土,有些警惕道:“阁下找我有什么事?”
沈如松一脸淡然地看着他:“不敢,是毓儿有事劳驾。”
钟灵毓傻乎乎地看他们用自己听不懂的外语交流,一头雾水。
直到舅舅扭头看她,才紧张地说明了来意。
安德烈摸着下巴想想,道:“这事也不难,我是有不少路子。不过,要我帮忙是有条件的。”
钟灵毓忙道:“什么条件?”
“研究经费。”
安德烈咧嘴一笑:“之前帮了魏的忙,那家伙小气,只给我了一半,还差一半,你能帮我填补么?”
听起来,要花不少钱的样子。钟灵毓有些吃不准他要多少,一时不太敢应声。
沈如松此时突然接话道:“没问题。另外,我还会给你换个更好的实验环境。怎么样?”
他笑得和气温顺,安德烈却不han而栗。
这男人,怎么像只不好惹的狐狸?
他犹疑地看了沈如松几眼,在心里疯狂的盘算一番,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那,好吧。”金发男人答应地有些战战兢兢,“我是个优秀的化学家,跟很多药品商都有合作,可以帮助你。但,不能让魏知道,怎么说我现在也姑且是在为他做事,薪水可是个重要的东西。”
“这个好说。”沈如松微笑。
简直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第。二十七章渡陈仓
城东第。二楼,有京城中最高的观景台。
身穿长衫的年轻男子站在楼下,抬头望了一眼高高悬挂在顶楼的招牌,抬手压低帽子,悄无声息跨了进去。
终于要见面了。这一刻,他可是盼了许久。
林青山与赵敬萧面对面坐下时,仍唏嘘不已:“能跟赵先生在关东见上一面,委实不容易啊。”
“哦?是么?”赵敬萧一脸惊奇:“赵某可是听着吩咐,一直在此等候林少帅啊,少帅遇到什么难事了?”
“先生真会说笑,”林青山不动声色道:“小弟遇上什么麻烦,赵兄难道不知?”
赵敬萧笑着摇头道:“我只听闻,现今林魏两家已经结成联盟,林少帅更是不愿万里送来了妹妹,要跟魏家结亲。怎么?魏家待客不周,委屈少帅了?”
“唉,哪里的事。”林青山连连摆手,“这都是人们以讹传讹,误会罢了。此次两家合力,只是为了抗击毛子,保我华夏北境,哪里有结盟这样的事?再者,舍妹来此也只是为了求医问药,拗不过魏夫人盛情,才在魏府多留了几日,现下早已经搬出来,随小弟一道住了旅馆。这女孩子家,最重名声,还望赵兄替小弟澄清澄清。”
“这误会可让国民政府吃不消啊。这不,赶忙就派了赵某前来打探消息,还以为两家清闲了几年,又要动起干戈,搞得天下混战呢。”
赵敬萧话里带笑,目光却尖锐犀利,透着浓浓的审视。
民国初建,百姓刚休养生息几年,这种时候,谁先战,谁就失了民心,变成华夏千古罪人。
林青山敛起眉眼,手中转着精致的茶盏,悠悠开口:“赵兄啊,这种大道理,你我自然明白,可有些人,土匪当惯了,隔些日子不去偷些抢些,怕是心痒难挨啊。”
赵敬萧皱眉道:“你是说……”
“小弟也就不跟赵兄打哑谜了。”林青山将杯子往桌上稳稳一放,顿时收起了脸上的漫不经心。
“关东魏家,会是安分守己的主?”他说着嗤笑道:“你看这几年,各家都不动如山,只有魏家,隔三差五就要往边境派军,美其名曰抗击毛子保我华夏,实则呢?厉兵秣马,贼心不死啊!”
赵敬萧渐渐皱起双眉,表情严肃。
林青山身子稍倾,再接再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