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
“只是她一开始便选择了同我不同的路。”段承轩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想她当年归来不全为复仇,不全为亲眷,只为随心:“她不想做个闺中小姐,要做那天上的鹰,我本是天上的
鹰,却想做豢养金丝雀的鸟笼。”
成山听的一脸茫然,段承轩却释然一笑,静静等待着东方萱儿更衣归来。
…
崖下风声喧闹,也已然有些习以为常。
萧骁同银杏在床榻之上睡得正熟,顾茗烟却同顾双坐在那药房之中,一碗苦涩浓厚的药汤入了腹,恶心的令顾茗烟险些呕出来,顾双拍了拍她的脊背,还笑她。
“你这般吐东西,不知晓的还以为你身怀有孕了呢。”
“胡诌什么。”她现在是碰都不敢让段承轩碰一下,哪里还能有孕,只得无奈的看着日渐活泼的顾双,接了那帕子来擦擦嘴,又喝了碗莲子羹才稍稍好些。
看着这一碗喝完的莲子羹,她倒是蓦地笑了:“当年我有匹马叫银耳,被鬼魅骑了去便再没见过。”
顾双挑了挑眉,她早已忘记那匹红马了。
“这崖下通往崖上只有一条路,你便当真相信他是为了保护你,而并非是变相的囚禁?”顾双又一次将这不牢靠的窗户给拉紧,想着明日定然要将这窗户给钉死才好。
她已然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了。
这崖下的东西一应俱全,根本就像是准备已久的东西,若说是要以备不时之需,又如何同顾茗烟曾经住的房间摆设那么
相似,就连东西也留的相近。
顾双生在阴谋诡计之中,自然疑心病重。
顾茗烟正挑了个蜜饯放进嘴里,倒是摇摇头。
“我也不知,只是他有时看我时,好似想要在我腰上绑个绳子,好叫他时时牵着看着才好。”
说到这里,两人都被她这比喻逗得轻笑出声。
“话说回来,你将那毒药给了他,他会不会真的杀了皇帝?”
“谁知道呢。”
顾茗烟拿了帕子擦拭过指尖,只半撑着面颊翻起手中的书卷来,边看顾双:“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他该如何帮我弄到那冰棺。”
“对了,你之前所说,要沉睡于冰棺之中,胜算有多少?”顾双也拿了一本书来细细翻阅。
“堪堪一成,虽然张良山天赋异禀,但对于此事不可马虎,还是需得我自己再找个万全之法才好。”顾茗烟说的愤愤不平,还叹气:“而且若是用血养我于冰棺之中,虽是办法,我却舍不得亲人流血。”
顾双一时无言,静静看她烦恼了一会儿,才又道:“你根本没把握。”
被这么噎了一下,顾茗烟尴尬的轻咳了几声,看着顾双那
双冷眼:“你是我的替身,本该恨我至深,怎的今日如此关心我来。”
“只是觉得,祸害遗千年,你没理由死的这么早。”顾双面色纠结的挤出一句话来。
当夜,顾茗烟笑的开怀,顾双则是嫌弃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