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瑶见她这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模样,反而不气了,“我跟高梧怎么了?你倒是说说,咋让你一说就不清不白了。再说我跟高梧总共也没见过几面,要说接触频繁,我记得你以前隔三差五去找他吧!”
苏清瑶想话说道这份上,就没必要遮掩了,“再有孙心怡你把顾景慎引到树林里是想干嘛?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一肚子男娼女盗,就把别人也想得那么龌龊不堪,呵,今儿我还是真的开眼了。”
见清瑶生气,顾景慎忙辩解道,“瑶瑶,我没有,我品味没那么差……”他才不会被勾引,只是孙心怡说手里有瑶瑶写给高梧的情书。
顾景慎心里有点儿吃味,虽说事情都过去了,但他心里就是不好受,小丫头从来没有给他写过情书。
再有这些书信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怕是又会让人说三道四,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才会来这一趟。
苏清瑶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一边待着,等会儿跟你算账。”
锐利的目光接着看向孙心怡,“你怎么不说?你不是说要揭穿我的真面目吗?来,我就在这里,我们当场对峙呀。”
孙心怡毕竟心怀鬼胎,这下子被戳破了,仓皇的说:“我说不过你,我家人还等着,我先走了。”
“等等…”顾景慎蓦然叫住她,“交出信!”
从顾景慎最后话说完,孙心怡的脸上从惊喜变成失落,踉跄一下,扭头就跑了。
顾景慎心里本来就不爽,见信还没到手,这人居然还敢跑了,正要发火去追,大手就被软绵绵的小手拉住。
“咦,什么信?”苏清瑶倒是好奇了。
顾景慎想起高梧,心里酸溜溜的,别过头去:“没什么!”
苏清瑶心里更是疑惑,“到底什么信,你们两个私底下有书信来往?”
顾景慎压住内心翻滚的醋海,垂眸说:“你跟高梧的信,情书!”越说越酸。
却听到苏清瑶“扑哧…”一声笑了,等抬头看见她脸上促狭的笑容,顾景慎一滞,继而明白了,眼上蔓延喜意,“没有信,没有情书,她诓骗我的?”
“还不算傻得彻底……”本来那么敏锐的人,怎么就会被这么拙略的计谋骗过来,想想就生气。
顾景慎满眼喜意,上来就要抱住苏清瑶,苏清瑶却一闪身躲开了,“咱们的账还没算清呢,她勾搭你,你就好好地站着由着她,哼,我要是今天不到,说不定……”她越说越生气,尤其是刚才顾景慎居然靠在树干上听得认真,还思索许久。
顾景慎知道小丫头误会了,可是让他解释他又是无从说起,只得叹了一口气:“我压根儿没听她说的,我在盘算别的事。”
苏清瑶看了顾景慎眼里的认真,其实她早就知道顾景慎对她的感情,要不前世也不会终身不娶,可就是心里压着一口气,不发出来,心里难受,撅着小嘴说,“那你以后不许再搭理她。”
顾景慎从背后抱住她,头垂在她的肩膀上,“嗯,以后再不搭理她。”
苏清瑶想起孙心怡说的话,心里就跟横了一根刺,当初她听说顾景慎以前定过未婚妻,心里还愤愤许久,顾景慎他真的没有芥蒂吗?
“我当初对高梧确实有过好感,但我们私下里没有过来往,就是平时村里集体干活的时候说过两句话,后来我溺水,他的种种表现,让我看清他的人品,然后越来越厌恶……”
苏清瑶没说,前世高梧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候,屡屡出轨,她确实痛苦过,为此还大病一场,可这世他们两个真的毫无瓜葛了。
顾景慎抱着苏清瑶,听懂言语中的晦暗,那段日子是他跟清瑶一起扛过来的,那时候小丫头听说高梧娶了堂姐,整个人变得了无生机,眼中一片黯淡,正是因为这样,他如今心里才会格外不安。
可他也明白,从回来后,瑶瑶就跟高梧划清了界限,再无瓜葛,反而是高梧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若是再有下次,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孙心怡,她人品不行,以后你离她远点,不要跟她做朋友了。”顾景慎想到孙心怡对清瑶的欺骗,提醒道。
苏清瑶用白嫩手指,点了一下顾景慎额头,“你也是,离她远点,她心术不正,总想勾引你。”
顾景慎把头支在苏清瑶肩膀上,“嗯,以后离她远远的……”别的女人也搭理。
苏清瑶蓦然想到:“对了,还有苏巧荷,这是他们俩个串通好的。”
她早就感觉不对劲,只是她没想到苏巧荷居然会联合孙心怡来对付他。
“嗯,俩人都没安好心,尤其是你堂妹,那人一看心思深,还不走正道,你以后小心些。”顾景慎在苏清瑶肩膀上,拱了拱,闻着清幽的女儿香。
苏清瑶感觉热气喷在脖子上,觉得痒痒的,“你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喝了酒,一吹风人就容易上头,还容易感冒。
再说这大冬天,林子里寒风呼呼吹,今天为了好看,只穿得呢子大衣,呢子大衣总归不如棉袄能够遮寒。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冷风一吹,顿时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顾景慎吃了酒,风一吹,整个人有些眩晕,本来还忍着,等清瑶来了,他就耍起无赖,“小丫头,我头晕,你让我支会儿。”
苏清瑶怕家人担心,扶着他,“不成,咱们还是回去休息,别冻感冒了……”说着就要往回走。
顾景慎好容易逮住人,哪会就让她这么走,扳过身子,把顾清瑶裹紧怀里,看着葱嫩水灵的小丫头,低下头来,含住小嘴。
苏清瑶感觉浓烈的酒味,熏得她迷迷糊糊的,许久,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顾景慎怀里,唇瓣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