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怪,”柳长青低声道,“太后惊了马也罢,我可听说摄政王的马也险些失去了控制,怎么可能这么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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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明讳莫如深地摇摇头,“先别胡思乱想,这件事皇上必会查明,没准是太后惊了马,其它的马也被影响了也未可知。”
柳长青明白他的意思,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心中却还是疑虑未消:这么巧合的事情,有可能吗?
看台上,江如雪沉默半晌,扫了眼众人,忽而笑道:“诸位不必惊惶,不过是畜生不听话而已,皇上和太后都无碍,王爷也只是受惊了而已。”
薛世也笑,“王爷和太后是何许人也,皇上又是何许人也,区区一马能耐他们何?定然无事,来诸位,继续饮酒,不必惊讶。”
江如雪对薛世点头,回神后,便见齐尚施施然走了过来,江如雪与之视线一错,起身便道:“皇上,听闻太后、明王惊马受伤,不知伤得如何?”
“皇后坐吧,”齐尚若无其事地上前,淡淡笑道,“母后马术精湛,自然无碍,齐叔伯仅有些擦伤而已。他们哪,是嫌坏了兴致,苏醒直接回了宫,无奈朕被抛弃,只好一个人回来了。”
众人神色各异,薛世等人自是面色如常,可却也有禁军肃然凝重,但或许是军甲披身,一眼望去难以分辨,到还可蒙混过关。
多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从前方往三宫回去的马车,若有所思。
真的只是擦伤?若只是擦伤,为何要坐马车?若是齐璞瑜重伤…
苏寒神色古怪地看了齐尚一眼,也很不解,明明受伤沉重,怎么就是擦伤了?
“寒儿,”罗异人看了他一眼,忽然道,“累了就回去休息吧,雪儿在等你。”
苏寒被提早带回了看台,早就担心得不得了,闻言即刻行礼拜别,忙不迭冲了过去,登上马车看了眼苏雪,松口气道:“还好你没事。”
苏雪捏着兔子耳朵,催促车夫赶紧动作,一边担忧道:“我没事,可是明王殿下有事,他整条左臂都伤得不轻,刚才太后娘娘整张脸都是惨无血色,可吓人了。”
说话间,他们的马车已经快速跟了上去,绕上山道,回往护道宫,薛放带着禁军收在了三宫之下,不让任何人靠近。
而看台上,众人依旧其乐融融,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根本不足为道。
时间慢慢地过去,晌午过后,齐尚玩笑道:“朕在这里,诸位也拘束,索性皇后也累了,朕便和皇后回宫,诸位自便。”
如此,便也走了。
江如雪怀着孕,的确成了最好的理由,明黄色蟠龙吐息华盖顶的马车很快就到了三宫之下,周公公等候多时,扶着两个主子下来,不待齐尚发问便极有眼色的说了齐璞瑜的情况。
“皇上,御医已经在给明王诊治,肩骨已正,手腕上了夹板。骨头周正后太医便说没有
什么大事,只是短时间内不宜驾马、持重物,伤筋动骨百日难,须得静养几个月才能康复。”
“是吗?”齐尚看了他一眼,大步跨上天阶,“那就好。”
江如雪扶着小凝的手,看他走得急,也忙要跟上去,周公公却道:“哎哟皇后娘娘,您可慢着点,这阶梯不好爬。”
“母后怕是也受了伤,只是没有明言罢了,我如何能慢?”江如雪沉声。
闵昭仪慢慢走上来,“既如此,不如让臣妾扶皇后娘娘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