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异人在后方笑了笑,没有说话。
两个孩子的表现比他想象中要好,看来至少今日是不用担心了。
苏雪瞪了眼苏寒,白里透红的脸蛋露出几分可爱,慧黠却难掩,“上回我还给父亲送了亲手做的弓箭呢,那个可比玉如意结实多了。”
“哈哈哈!”舒曼叶还记得那弓箭,被他一拉就断了,他可不好意思说,“你倒是从小就比你哥机灵,走吧,孤给你们准备了接风洗尘宴,明日即入王加族谱!”
“从此,舒曼寒便是我盛朝九王子,舒曼雪便是我盛朝七公主!”
而罗异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被他彻底忽略了。
…
一跃而成为王子、公主,想必在盛朝还得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学习盛朝的历史、王室、人情和帝心。
冯九卿心中多少有些担心,可触手不可及之处,她也无能为力,只得劝导自己安下心神,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皇后临产的
事情上。
齐璞瑜便是在这个时候带回那消息的,“养马人找到了,但,已经死了,自杀。”
冯九卿沉默,两个月前调查太后惊马,刑部与六合司得出的结论却是养马人醉酒,将酒倒在了草料上,以至于马儿受惊。
这么可笑的结论,冯九卿可实在难以相信。
就算是马儿喝了酒,先前都还正常,怎么可能会突然发作?那种疯狂的模样,若说不是中了毒,她冯九卿敢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但,那养马人留了封书信便跑了,刑部派人去其家乡捉拿,也未见到任何人,六合司查出真相便已不再插手,只有齐璞瑜在继续查探。
齐璞瑜手中可用的人手不多,只有王府李密带领的那只当年在皇城护守的护城侍卫,统共四十三人,拿着他的令牌一级级监察探访,查了足有两个月,才终于找到那养马人。
结果,他死了。
“又搞一次畏罪自杀,”冯九卿冷笑,“这手段也未免太拙劣了些。”
齐璞瑜却很是悠闲,不温不火道:“虽然拙劣,但的确很有效果,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似乎都是他的‘酒’惹出来的。”
“你相信?”冯九卿挑眉。
齐璞瑜端着茶杯反问:“为什么不信?查了两个月都是这个结果,也许就恰恰是巧合呢?失职之罪小,害了太后和明王却兹事体大,不求株连家人就是好使了…虽然他也没有家人。”
冯九卿嗤笑一声,心烦意乱地坐在了凤座上,一想起校场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冯九卿依旧还是心有余悸。
可查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查到其它可能…
冯九卿有时候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精神太敏感了,想得过多,而这两个月的确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人来给她找麻烦。
但同时,她又不由狐疑看向齐璞瑜,“你确定他是自杀,你不会瞒着我什么了吧?”
“这话可真叫人伤心,”齐璞瑜正色,仗着自己手臂长一把将人扯到了怀里,米勒米眼威胁道,“下次再敢对我起疑,当心我咬你。”
冯九卿对他幼稚的威胁感到好气又好笑,摇摇头将话题转移开来。
“这件事,你真觉得只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