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让人收拾出方正殿,这段时间,我先在宫中居住。”
齐尚眼波微动,嘴角一勾,竟是一个意外之喜,“好。”
…
当夜,齐璞瑜便将此事告诉给了冯九卿,冯九卿大约也没想到临走了居然还能碰到皇宫混进奸细之事,而且这个奸细居然还对皇后下手!
“此人能够无声无息对皇后下手,难尚儿不就危险了?!”冯九卿跳了起来,大惊失色。
齐璞瑜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拖回了被褥里,无奈道:“你先别激动,这件事也未必就如我们想象那般,薛世已经让亲信快马加鞭前往边关探查,人家就是长了翅膀也得有十日来回吧?你急什么?”
冯九卿皱着眉头推开他,又坐起来,“怎么能不急?十日时
间!这要是有人对皇帝下手,早就得手了!”
她越想越是心惊,最后直接站了起来,来回踱步,齐璞瑜便如美人斜卧在床边,看着她烦躁不能自已。
“对了,皇后!”冯九卿眼睛一亮,“这个人既然能对皇后下毒,那必定是皇后身边的人,了不起就是立政殿里的某个人,既然如此,我们就从立政殿下手!”
“怎么下手?”绸缎般的长发流泻而下,齐璞瑜慢慢坐了起来,姿态旖旎,惹人脸红,目光也甚是玩味地看着她,“你准备带人去立政殿,然后把人都关起来严刑拷打?”
冯九卿兴奋的心情顿时直落而下,抑郁地看着他。
齐璞瑜手指撑在太阳穴上,轻挑的嘴角慢慢恢复了平缓,夜明珠下,俊美面庞上流出几分无奈与魅惑,他伸出手,道:“过来。”
冯九卿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坐在他腿上,“干什么?”
“我发现自从怀了孕后,你的脾气变得暴躁了很多,”齐璞瑜伸手顺着那一头沁香长发,就像弹奏名曲的琴师,眉眼低垂,星目轻合,“你心急了,是不是?”
白皙的脖颈在他唇边仰倒,冯九卿闭上眼,长叹道:“我如何不心急?这宫里麻烦越多,我只怕牵涉越深,到时候时间一长,这孩子也就…瞒不住了,你知道那些大臣会怎么说吗?”
齐璞瑜:“…”
“他们会说这孩子不该存在,会劝尚儿除了这孩子,”冯九卿心情沉重地贴着他的肩膀,撒娇似的蹭了蹭,“可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尚儿迫于压力——”
“别说了。”齐璞瑜打断了她。
冯九卿也不愿意去想这种可能,她沉默了良久,等这低沉的温度降到冰点时,僵硬地拉回了话题,“既然不能彻查立政殿,那你觉得如何是好?”
齐璞瑜揉着她的头发,沉吟道:“内务府六合司的人会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立政殿里,我们当下只能防。”
冯九卿细想这句话,表情忽然变了变,“你觉得,这个人还会对皇后出手?”
“如果我们的猜测是真,那么她第一次就是在针对皇后,”齐璞瑜若有所思的问,“九儿,你近来实在懒散,难道就没有想过,究竟是什么人,才会对皇后出手?”
皇后,皇嗣…后妃,争宠!
冯九卿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孰料起得太急,额头“砰”地撞上齐璞瑜。
“嗷!”捂着额头一阵吃痛,冯九卿尴尬地看向齐璞瑜,却见齐璞瑜抿紧了唇、闭紧了眼,表情有些诡异,“…咬到舌头了?”
齐璞瑜暂时不想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