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巧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可早就准备好的太监却直接堵住了她的嘴,直接将人拖了出去。
小凝淡定地瞥了眼害怕的众人,慢悠悠地翻开名册,“都别愣着了,继续吧,看门公公刘小奴,到你了。”
薛世坐在一旁擦了擦头上的汗,忍不住叹道:“怪道说女子不可轻易招惹,臣今次是见识到了。”他一个大理寺卿都还没反应过来,这几个人就三言两语把人拽下去了。
若是放在他手里,别说,那出去透透气的理由,没准还真就过关了。
齐璞瑜似笑非笑道:“大人怕是忘了,你面前的这几个女子,可都不是简单人物。”
继孙巧巧之后,又过半个时辰,齐尚也闻听热闹凑了过来,于是满堂宫女侍卫更觉亚历山大,回答问题之事字句斟酌,倒还真让众人开了眼界。
“奴婢那几日身上不舒服,怕冲撞了主子,所以寻了姐妹代班,有证。”
“末将入夜便在墙角根约定了比划拳脚,咳,顺便跟人赌点钱,不过都是小钱,也未耽搁上值…”
“不是说那几日太后宫中有做剩的糕点么?奴婢们就是…就是想尝尝太后的手艺,所以特地过去跟姐姐们套近乎,真没偷东西。”
总之,皇宫生活也是多姿多彩啊。
一个晚上给,挖出了十个赌博的、两个对食的、三个侍卫在私下开“比武大会”的,还有几个宫的宫女凑到一起总结哪些地方可以遇到贵人,哪些人给的赏赐多,哪些人给的赏
赐少。
冯九卿高居吝啬榜榜首,而闵昭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日行一善”了。
齐尚都险些被最后那人逗笑了,等人走后也不动,就坐在立政殿外看着繁星笑得直不起腰来。
“听听,按照他们这套‘生存法则’,母后稍后回宫得转四个弯,第三个弯提着灯笼上前没准可以得到一句嘉奖。齐叔伯么,大晚上就最好不要靠近,否则一不小心就被当成刺客踹出十米远了。”
冯九卿站起身,有气无力地揉揉胳膊,“这却有什么好笑的?你这行程都被人估算得差不多了,这些个宫女太监心思不放在伺候人身上,全都来揣摩上意,等这事过去,皇后还得整顿整顿宫闱才是。”
况且她自己走个路都被人计算着,保不齐哪天那黑暗里蹿出个杀手来,她怕是十死无生了。
齐尚还是想笑,“这样精明的人也没有几个,屈指可数,只是恰巧被我们碰上了而已。人家倒是一门心思想着攒钱,那差事不是也没出过纰漏么,啊?哈哈哈…”
“那太监刘敏倒的确是个聪明人,不如调进立政殿伺候,”齐璞瑜道,“倒是之前选出的几个人,其中有两个神色不太对,应着人仔细看顾。”
“哦?”齐尚坐直了身体,“谁?”
“孙巧巧,”冯九卿手放在魏嬷嬷臂上,若有所觉道,“此女神色恍惚,若说胆怯,似乎又过于冷静,有些异常。”
齐尚这才正色,看向周公公,“让六合司驻内务府之人查一查此女,她在宫中还与何人
有所接触,一并查出来,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