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主,”顾穆朝江君禹拱手,“是这样的,昨夜共有两批人送菜过来被我们扣下,前脚一批打浔南来,后脚一批打浔北来,虽然他们的马车模样相似,但属下不会认错。”
“这么巧?”江君禹问,“那他们说过给谁送菜吗?”
“他们说……”顾穆眼珠子一转,道,“一个是给江公子送菜,一个是给姜公子送菜,属下听起来是这样的。”
“胡说八道!”
江皓原本就在郁闷,怎么会搞出两批人来,此刻一听连自己都牵扯上来,顿时跳脚。
顾穆纳闷的摸着下巴,“他们难道没提江公子?你们听到了吗?”
其他人想了想,那些人似乎是提了一嘴江公子。
若几车菜都是姜公子要的,未免也太多了,但如果是两个人要的,显然就合理了很多,于是纷纷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江皓顿时急了,朝江君禹急匆匆的解释,“五叔,这是诬赖!”
“嘿,老子说什么了就成诬赖你了?”顾穆一脸不乐意。
姜栾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一下子就乐了。
李厨子在旁边点头,“没错,我接收的是浔北来的菜,送菜的人如厕去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男人提着裤子跑出来,“来了来了,有人叫我吗?”
顾穆看到来人,就确认道,“没错,这人就是浔北来的那个。”
江君禹指着几辆车问那人,“这车是你赶来的吗?”
“对啊,”那人点点头,“是浔北‘振兴车馆’的车,车辕上不都写着吗?”
江皓惊出一身冷汗。
昨天夜里来了两批送菜的,车厢都装扮得差不多,说不是姜栾干的,谁信?
所以姜栾是早有防备?
“可是送来的菜若是没问题,”江皓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上,“中毒的那两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正奇怪呢,”姜栾笑笑,“二位真的是绿水洲的百姓吗?”
原先呕吐的那两人闻言面色惨白,低头不语。
先前还跟姜栾硬气对刚的小大夫见势不好,偷摸着要溜走,却被姜栾一把揽了回来。
“小大夫,您跟我来,”姜栾搭着这小子的肩膀,将他强行拖到那两摊呕吐物前,“您既然是大夫,必然是比我有经验。你看看这这两位吃的是什么,我怎么就没看着有菜的样子呢?”
这两个人自进场后就跟饿死鬼一般,逮着肉类就大吃大嚼,对素菜不多看一眼。
所以他们吐出的呕吐物基本都是些未消化完全的肉块,哪里有白花菜的影子。
姜栾捡了根木棍在呕吐物里翻找了一下,“啧”一声,“两位来前还在家里喝过苞米面粥了吧?看样子平时日子不好过啊。”
中年人顿时两膝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老人还强撑着,勉强分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诸位,”姜栾面向人群道,“请问还有大夫在吗?”
一个耄耋老人捋着胡子走出来,“在下也是大夫。”
“麻烦您给两位再诊治一下吧。”姜栾客客气气的说。
姜栾既然有此一说,围观百姓便懂了。
有人道,“莫非他们是装病陷害小老板的?”
“看看再说。”其他人回。
老大夫分别为俩人把了脉。
中年人还十分不配合,一个劲儿说不看了,要回家,被齐绍麟捏住了肩膀,不敢动弹。
“脉象确实有中毒的痕迹,”老大夫号完了脉说,“但似乎是病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