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皓一咬牙,只得承认道,“这几个人确实是我雇来的,菜也是我从临城买来陷害姜栾的,但我没有在蛋羹里下过寂灭散,这种毒药我都没有听说过!”
“你确实应当没有听说过,”江君禹冷笑,“当年我们天启攻打大兴失败,就是遭到内奸陷害,数名大将死于此毒,朝廷至今未能恢复元气。圣上只要听得此毒名字,就恨得牙根痒痒,此事若是被圣上知晓了,怎能容你!”
江皓一听,这毒居然还牵扯到叛国了,更是吓得屁滚尿流,“五叔,真的不是我啊!此处人多手杂……”
江皓说着说着,顿时想到了,建议道,“人人都有下毒的机会,不如现场搜身!”
“用得着你说!”江君禹冷哼。
方才他在气头上,如今冷静下来细想,他这侄子应当不会如此大胆。
但此时牵连重大,江君禹命顾穆暂且封城,并调派绿水洲驻扎军队过来。
绿水洲小半个城的百姓都在此处,挨个搜身,没有一个人拉下,有一家饭铺里里外外也被搜查干净。
这一搜就是大半天,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搜到,若是入了夜,恐怕更难搜寻。
“城主,是不是该搜查一下姜公子的住所,”顾穆顿了顿,“还有青山食肆?”
毕竟今天的事牵连到的主角就是这俩人。
江君禹沉着脸点了点头。
其实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甚至有些怀疑,下毒之人恐怕早已离开有一家饭铺。
只是今日进出的百姓这么多,要找到那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等待过程中,江皓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虽然他没有做过,处所必定不会有此毒药,但心里还是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姜栾心里更是纳闷。
他虽然一早觉得江皓有问题,派左朗打探回来的结果也是——江皓跟齐百里是好友。
江皓大概是记恨当日他们把齐百里揍成猪头的事,才跑来报复。
但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大胆,下毒搞出人命。
临近黄昏时,分头搜查的军队回来了,姜栾居住的红袖招的确是没搜到可疑地东西。
派去青山食肆的当兵的却有些吞吞吐吐。
士兵道,“青山食肆内,找到了装有临城东庄有毒蔬菜的马车。”
这事刚才江皓已经亲口承认,所以江君禹并不意外。
他观察到士兵们脸色难看,已然有数,心里凉了大半。
“还有呢?继续说!”江君禹冷冷的说。
“还有……”士兵拿出一个纸包来,“在青山食肆厨房里搜到了这个。”
江皓在旁看着,一脸懵逼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江君禹看也不看他,将纸包拿给老大夫,“您看一下,这是何物?”
老大夫打开纸包,显出里面的白色粉末,低头嗅闻了一下,便肯定道,“就是这个,寂灭散。”
江君禹深吸一口气。
江皓闻言一愣,面如死灰的爬到江君禹脚边,“五叔,这不是我的东西,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五叔……”
“别叫我!”
江君禹一脚把江皓踹倒,冷声道,“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收押,通知绿水洲知府,三日后开堂审理此案,不仅我要旁听,百姓们到场也不许阻拦!”
江城主都这么说了,当兵的立即七手八脚地把江公子拖了下去。
江皓被拖着两脚乱蹬,哭天抢地的喊着,“五叔,真不是我啊……姜栾,是不是你要害我,是不是你!”
人群里有人冷哼道:
“这个江皓,真是死不悔改,事情败露了还要攀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