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黑雕被江浅收拾的事情,整个猛禽中间都传遍了,谁都知道广陵大泽中那只看着漂亮温顺的白孔雀,实则脾气暴躁,下手狠辣。
这杂毛雕万万没想到,今日自己竟会撞上这难缠的家伙。
“江护法……”杂毛雕收敛起妖气,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朝江浅示弱。
江浅冷冷瞥了他一眼,开口道:“本座最烦不守规矩的妖。”
杂毛雕伏在地上,不敢反驳。江浅深吸了口气,催动白色羽刃再次朝杂毛雕一削,将杂毛雕另一边翅膀上的羽毛也削落了。
“人皇与我族有规矩,在人族面前不得释放妖力。”江浅淡淡道:“本座知道你们猛禽都是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索性替你将翅膀上的毛拔了,这样你总能记住在人族的地方不能乱飞了吧?”
杂毛雕被江浅气得险些呕出血来,却不敢反驳,化成人形狼狈地离开了。
江浅见杂毛雕溜了也不欲再久留,正打算离开,却闻方才那兔妖一声痛呼,扑倒在地。
江浅茫然看向院中的兔妖,见那灰兔子弓着身体卧在灵树旁边,化形成了一个青年男子。
“救我……我好疼!”兔妖化成的青年弓着身体躺在地上,口中不时发出痛苦地呻吟。
江浅到底是不忍心见死不救,从墙头跃下,落在了青年身边。
“他伤到你了?”江浅开口问道。
“没有!”青年一把攥住江浅手臂,白皙的面上泛着薄红,小声道:“我要生了,帮帮我。”
江浅:!!!!
这兔妖疯了吧!
一只雄兔妖,生什么生?
病得不轻……
与此同时,平安巷内。
郁辞舟昏迷了一整夜,被江浅用妖力治疗了一番,才稍稍缓过来。
他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小八哥手里拿着最后一块兔腿,正坐在石桌前认真啃着。
“妖使大人醒了啊?”小八哥将手上的油在小白兔身上擦了擦,开口道:“要不再睡会儿?”
“江护法呢?”郁辞舟瞥了一眼客房的方向,发觉客房的门开着,里头没有江浅的影子。
小八哥咽下最后一口兔肉,开口道:“正要同你说,出大事了?”
郁辞舟一怔,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小八哥开口道:“江护法去找狼妖了。”
郁辞舟不知想到了什么,拧着眉头开口道:“不好。”
小八哥当然知道不好,江浅一出门他就知道不好了。
可此事总该有个了结,江护法那身上的魅毒迟早会再次复发,妖使大人的身份终究瞒不住。
既然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若是今日此事就有了个结果,倒也未必是坏事,省得他整天提心吊胆。
郁辞舟起身便朝门外走去,刚走了几步脚步一顿,身体又有些打晃。
小八哥忙上前扶住他,开口道:“妖使大人你这妖力何时才能恢复?”
“谁知道呢……个月吧。”郁辞舟开口道。
小八哥闻言登时两眼一黑,心道个月黄花菜都凉了,你可真够拖后腿的。
“江护法走的时候神情如何?”郁辞舟问道。
“一脸杀气。”小八哥如实道。
郁辞舟拧了拧眉,显得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