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前。
江浅身上那魅毒刚刚发作之时……
江浅居高临下地看着郁辞舟,见对方目光中带着几分讶然。
江浅很主动地凑到郁辞舟唇边亲了亲,郁辞舟目光复杂,但很快便朝他纵容一笑,没有任何抗拒和不情愿。
江浅没想到郁辞舟这么顺利就过了心里那一关,当即十分高兴。他虽然魅毒复发了,却并未失控,甚至还很体贴地先抱着郁辞舟亲了一会儿,温声安抚了片刻。
尽管忍着魅毒的折磨做这些事很痛苦,但江浅觉得这很有必要,他不希望在郁辞舟面前显得太粗暴。所以彼时的江浅,真的极尽耐心地亲了郁辞舟好久,直到实在被魅毒折磨得难受了,才打算进入主题。
郁辞舟温柔地看着江浅,目光中满是纵容。
然而就在这时,江浅眉头却微微一拧,整个妖都怔住了,他面上那表情迅速从“踌躇满志”变成了“一脸挫败”。
郁辞舟反应了好半晌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江浅在最关键的时刻,身上最关键那地方突然不听使唤了。
“怎么了?”郁辞舟开口问道。
江浅拧着眉头,翻身坐起来,一脸尴尬懊恼。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刚才,他体内沉寂了很久的那股妖力突然传来异动,搅得江浅心神不宁。尽管他努力想控制自己,却无法忽略那股妖力对他带来的冲击。
郁辞舟也发现了异样,伸手拉住了江浅的手腕。
江浅这会儿心绪波动极大,下意识便想甩开他,然而体内的魅毒却在此时骤然袭来。
于是,他不仅没有甩开郁辞舟,还反手扣住了郁辞舟的手。
“没关系的……”郁辞舟开口安慰道:“来日方长。”
江浅心中又气又恼,但这情绪却终究抵不过魅毒带来的折磨。
若是换了从前,他自然可以放缓了心情再重新试一次。可一来他第一次想占据这位置便失败了,心中那打击自然不小,二来他体内那妖气还在隐隐传来异动,令江浅心神始终难以恢复平静。
更棘手的是,他体内的魅毒发作得更凶了。
所以江浅最终还是半推半就服了软,任凭郁辞舟对他施为……
……
……
郁辞舟此前虽然受了重创,妖力折损得厉害,但他的表现却丝毫没有不妥,花样也比上一次只多不少。
后来郁辞舟见江浅得趣,便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总想吊着江浅说几句平日里不会说的话听听。江浅不知郁辞舟这用意,只当郁辞舟是妖力不济,撑不住了,便将那株万年灵草给了郁辞舟,那意思是嫌郁辞舟动作慢,让他利索点。
郁辞舟哭笑不得,却也没打算拂了江浅的好意。
只因他早已料到,躲在冷宫里的那只妖,多半已经准备好要动手了。
那株万年灵草,被郁辞舟借着两妖共修的时候汲取了灵气,效果自然不俗。
结果没想到江浅尚未得着好处呢,那乌鸦却很不识相地闯了进来……
乌鸦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江浅手里会有一株万年灵草,他更不会想到江浅会在做这中事情的中途将那灵草给了郁辞舟,所以就那么猝不及防被郁辞舟钉在了廊柱上。
“怪不得我分辨不出你是禽族还是兽族,原来你身上竟有魔气。”郁辞舟走到那乌鸦面前,面上带着几分冷意。
乌鸦此刻早已奄奄一息,他抬眼看向郁辞舟,苦笑了一声。
郁辞舟此刻意气风发,身上妖力极盛,哪怕没有刻意释放出威压,也让乌鸦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作为兽族的高阶大妖,郁辞舟的妖力本就很强。
他未曾受伤时,哪怕是江浅,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不过郁辞舟在人族的地方生活久了,习惯了收敛妖气,便容易给人一中他并不怎么厉害的错觉。就连江浅都下意识觉得郁辞舟不是自己的对手,更别说这乌鸦了。
“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来赌这一场?”郁辞舟开口问道。
“也不算是赌。”乌鸦哑声道:“况且我未必就输了。”
郁辞舟闻言拧了拧眉,眼底闪过一丝迷惑。
早在见到乌鸦之前,他就怀疑过对方此举的动机,却一直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