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舟拧着眉头没有做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大概是心中将对方与凤凰妖尊建立了联系,如今被赭恒散人这么质问,江浅心中那感觉,就像是被凤凰妖尊质问一般,惶恐又羞耻。
“让我再看看。”赭恒散人说罢再次握住了江浅的手。
不等江浅反应,他的妖气再次探入了江浅体内。
片刻后,赭恒散人开口道:“这小东西是和那豹子有的吧?”
江浅闻言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连是谁的都能猜出来。
江浅面色通红,一时之间只觉得窘迫不已。他下意识便觉得,赭恒散人出出来的话,说不定就会与凤凰妖尊说得一样,指责他与兽族有沾染,丢了禽族的脸。
然而下一刻,却闻赭恒散人哈哈一笑,又道:“可太有意思了,你一只小孔雀和那豹子在一块,也不知能生出个什么来,想想就有趣。”
江浅:……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赭恒散人,对他这反应很是茫然。
“快让我再看看。”赭恒散人说着又握住了江浅的手。
这一次他不止是探查了江浅肚子里那小东西,竟还趁机都弄了一番。
“太有趣了。”赭恒散人又道:“怎么会这么有趣。”
江浅:……
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江浅怔怔坐在那里,任由赭恒散人不住逗弄肚子里那小东西,一时之间又是茫然又是不自在,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看起来十分精彩。
“不对啊!”赭恒散人新鲜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味来了,朝江浅道:“你是不想要他?”
江浅怔了一下,小声道:“嗯。”
“为什么?”赭恒散人一急,拧眉问道。
江浅张了张嘴,竟有些不敢贸然回答。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赭恒散人这质问,江浅竟有种做错了事的心虚感。对方虽看着年轻,但到底道行在那里,江浅面对他时不自觉便将有种面对长辈的感觉。
“他本就不该来。”江浅道。
赭恒散人闻言拧了拧眉,眼底现出了一丝失望。
另一边,郁辞舟睡了大半日,总算醒了。
他醒来后发觉自己一身海腥味,便去了附近的清池,想将身上的海腥味洗掉。
“好不容易晒干的,可惜了。”小八哥蹲在旁边的树枝上开口道。
郁辞舟看了他一眼,问道:“江护法呢?”
“去找赭恒散人喝酒了。”小八哥道。
郁辞舟一怔,没想到对方已经醒了。
不过想来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了,郁辞舟倒也不急着去拜见。
“我怎么回来的?”郁辞舟问道。
“还能怎么回来,我们江护法救回来的呗。”小八哥添油加醋地道:“你掉进海里差点淹死了,我们江护法不顾安危将你救了上来,怕你浑身湿哒哒难受,还替你将毛都晒干了。”
郁辞舟:……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肚子有点难受。
“你们偷偷去禁地,赭恒散人不会追究吧?”小八哥道。
“他已经知道我们去过了?”郁辞舟问道。
小八哥忙道:“江护法没承认,但谁知道他猜不猜的出来呢?”
“无妨。”郁辞舟道:“赭恒散人不是个严苛之人,不会计较的。”
反正他们这次也没有闯下什么祸,对方多半不会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