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已经觉得这里有些奇怪了,让香儿赶紧付钱走人。中年妇女接了银子,香儿和菲儿推门走出屋子。
然而,外面的情景却让两人大吃一惊。那个很普通的小院没有了,院子外等着他们的伊拉也不见了,屋子外面竟然变成了悬崖,门口一步远,就是无底深渊!
香儿跑进屋子,问那个站在屋子里的妇女:“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的马车呢?”
妇女在机械地从木桶里朝外舀水,仿佛没有听到香儿的话。
菲儿喊道:“你是聋了还在怎么的?我们问你话呢,外面是怎么了?”
妇女抬头看了她们一眼,转身就要走,菲儿恼了,抓住她的衣服,把她拖到门口,指着门口的悬崖问:“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的马车呢?”
妇女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菲儿一连问了好几遍,妇人都不声不响。这时候,香儿看出问题来了,她对菲儿喊道:“菲儿,这个女人有问题,你松开手!”
菲儿一愣,松开了手。让两人惊讶的是,站在她们面前的这个女人竟然扑通一声,直挺挺地摔倒在门口,险些掉下悬崖。更让两人惊讶的是,摔倒在地上的女人,面部迅速干瘪,牙齿也突了出来。
菲儿和香儿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死去多时了。这个样子,应该是被人施用了邪术!
到了这时候,两人都明白,这里是有人做法了,她们两人已经陷入了人家的阵法里了。
菲儿转身,朝着屋里大喊:“是谁在这里摆局?有本事就给我出来!”
没人应声。两人四处搜寻,在里屋找到了一具男人的尸体。男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外面看不出伤口,身体已经僵硬。屋子里再没有其他人。
屋子还有一个后门,香儿推开门,后门竟然也是悬崖峭壁。这屋子好像突然被人搬到了四面临着悬崖的山顶上。
两人镇定下来,索性在屋子门口坐下。
菲儿指着外面的悬崖说:“我想明白了,这个悬崖应该是我们的幻觉,就像我们在河卡山看到的苏丽王的幻境一样。”
香儿问:“那这幻境是木托所设吗?”
菲儿摇头,说:“苏丽王的幻境之术没有传下来,这个跟木托没有关系。如果我没估计错,这应该是凶人大巫师的法术。即便不是凶人大巫师亲自所设,也应该是他的弟子。凶人大巫师最厉害的法术就是这幻术,我听说过,大巫师的第八个弟子名字叫媱,是个美女,这个媱出手狠毒,学的就是凶人大巫师的幻术。据说这个媱跟其他居住在大漠里的人不一样,很干净,每天要洗一次澡,而大漠里的水很珍贵,所以这个媱就常年住在外面。”
香儿问:“你怀疑这个地方是媱捣的鬼?”
菲儿点头,说:“是。”
香儿说:“那好办。如果我们看到的是幻境,那说明外面还是像我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样,只管走出去就是了。”
菲儿摇头,说:“你对法术不了解,当年苏丽王的法术,是可以杀人的。凶人大巫师的幻术跟苏丽王的法术非常相似,即便他的法术不如苏丽王,那我们走出去,也不会有走到地上的感觉。我们会感到自己真的掉下了悬崖,会大叫,会心跳加速。这么说吧,掉下悬崖,摔在石头上的感觉,我们都会有,甚至会觉得自己真的就摔死了。我们不可能有站在院子里的感觉,不可能走出院子,更不可能找到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