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受了惊吓,要小心哄着惯着,凤青如是想着,然后,当夜,桃花就钻了他的被窝。
她抱着他,也不肯睡觉,一直亲一直亲,在他怀里翻来覆去十分不安分。
凤青被她闹得有些心猿意马,搂紧不让她动,哄她:“乖,睡了。”
“不睡。”她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我要多看看你。”
她还是不安,特别黏他。
那十二根妖骨的事,她绝口不提了,只是惶惶不可终日,自责、恐慌、心疼……各种情绪都堵在心口,她找不到发泄口,便只有变本加厉地黏着他,如此,忐忑不定的心才能安定些。
凤青拂了拂她的脸,亲了亲她颤动不停的眼皮:“我没事了。”
“我有事。”她瘪了瘪嘴,“我的心还是很疼,看见你就疼。”
看见他,就心疼。
不看见,又心慌。
她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不看见更疼。”
凤青将手落在她脸上,轻轻摩挲:“桃花。”
“嗯?”
他什么都不说,啄了啄她的唇角,重重吻下去。他知道,她心惊胆战,就像他,如履薄冰。
凤青卧床了两日,身子已无大碍,桃花还是不放心,成日成日地陪他,形影不离,对此,凤青乐见其成。
冬盛后的第五天,花满与梅花酥来了听茸境,桃花很是开心,欢欢喜喜地去迎接两位新人的到来。
“酥酥,满满。”桃花又惊又喜地把人领到梅园里,当然不能带进听茸小筑,青青身子虚,有毛绒的都不让进,她问花满,“新婚燕尔你们怎么来了?”
小兔子貌似心火有点旺,摆了个臭脸。
“新婚燕尔?”他气急败坏有点炸毛了,“哼,你也不看你那个变态哥哥有多变态。”
还以为是欲求不满呢。
桃花诧异不解了:“我哥哥怎么了?”
花满大吐苦水,一脸的不爽:“他养的那条鲤鱼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整个大阳宫和妖都城就差被他掘地三尺了,整个北赢都被搞得妖心惶惶,他还不够,把整个赤练营都派出去找一条鱼,北赢各个水域都被搅了个天翻地覆,你看看我的手,整整在湖里打捞了三天的鱼,你看看都裂开了,哪里像新婚燕尔该有的手!”
他伸出手,几乎快要糊桃花脸上去。
桃花瞧了两眼,那兔子的爪子确实有点被水泡发了,还生了两个不太明显的小冻疮,她问:“那打捞到了吗?”
那条鲤鱼失踪,她是第二日才得到大阳宫的消息,只知道个大概,不知道事态已经严重到了连花满的新婚燕尔都被败了兴的地步。
那条鱼,居然能掀起波涛骇浪,不简单呐。
花满怨言一箩筐,怒气冲冲:“那条鱼不是死了,估计就是被人藏起来了,找了这么多天,影子都没捞到。”
看来是早有预谋。
谁啊?胆子这么肥,居然敢跟她哥哥抢鱼。
桃花问:“那我哥哥呢?”
她哥哥那么喜欢那条鱼,都舍不得宰了煮剁椒鱼头,定是顶顶疼爱,这下不见了,可不要急疯了!
“已经疯了!”花满怨气冲天,气哼哼地说,“那晚所有镇守龙泽殿的护卫与妖侍全部被楚猫妖扔进了诛妖台,楚猫妖天天盯着那个空鱼缸,真个人都阴阴沉沉的,动不动就拖这个斩那个,尤其是每次看到我,都有种想弄死我的感觉,搞得好像是我偷了他的鱼似的。”
他不就成了个亲,又不是他让偷鱼贼守着那晚去的,鱼没了,怪他咯?
再说,要不是那晚凤青出了岔子,大阳宫大半的护卫都去受昭明殿了,偷鱼贼也不会那么容易得手啊,怎么不去怪老凤凰!
桃花闻言后,沉思了,那小鲤鱼,比她想的还要得他哥哥的圣宠。
“公主,您若有闲暇,回大阳宫一趟吧,小尊上状态的确,”梅花酥想了想,尽量委婉,道,“的确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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