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个武将,整个大楚谁不尊称他一声楚大将军,只有两个姑娘,死性不改地喊他鱼干,桃花是其一,还有一个是他的妻子,凤莞。
“鱼干哥哥。”
门开着,凤楚熠回头,便见白衣清秀的女子站在梅树下唤他,隔得远,听不大清楚音色,只能看见她樱红的唇张张合合。
凤楚熠走过去,问她怎了。
她一动不动,风吹红了脸,羞怯地低了头,极其小声地说:“我的鞋子掉了。”
他走近,细细看她裙摆,女子的绣鞋正埋进了雪里,只看见她将小巧玲珑的玉足往裙摆里藏了藏,他失笑,扶着单脚而立的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
“雪太厚了,鞋子提不起来。”
凤楚熠低头,看身侧的人儿已经把头埋下去了,赧然极了,脸颊晕着两朵红霞,他道:“我背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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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莞极了摇头,羞红了脸:“很多人。”
她像极了她娘亲沈银桑,不管是容貌,还是性情,温婉又知礼,自然是做不出公然搂抱的事来。
凤楚熠不同,他少年便在军中历练,哪拘小节,直接便将凤莞打横抱起来:“怕什么。”神色坦荡,他大大方方把人抱进了屋,道,“桃花,莞莞的鞋子湿了。”
莞莞是个温婉优雅的女子,鱼干哥哥长成了男子汉,是铁血的大将军。
他们啊,很相配。
桃花立马站起来:“我去给莞莞找双最漂亮的。”
这么一站,织霞手里的眉笔一抖,画歪了……
织胥连忙把小姑娘按住:“我的小祖宗,你别动,我去。”
桃花哦了一声,这才乖乖坐回去,可这眉毛终归是已经歪了,漂亮的小脸蛋上,竖眉十分突兀,惹得一屋子女眷都笑了,织霞连忙去找水来给她擦拭,再重新画上。
最后,是宝德姑姑替她画的,手艺极好,娘亲说,宝德姑姑是握笔的文臣,手下功夫自然极好。
桃花也觉得,对着镜子反复地看,很是满意。
这时,一个人影窜进来,风风火火地,带了一阵风,晚月笑了一声,说,她家不孝女追夫归来了。
进来的,是摘星,是只不纯种白灵猫,养在晚月名下,性子也是个野的,北赢除了花满,就数她混不吝了。
“桃花桃花,看到灰小猫了吗?”摘星急急问道,极其美艳的容颜,这会儿皱成了一朵雏菊,眉头难舒。
桃花摇头。
灰小猫是灰猫和绫织家的小猫崽,桃花早年在大楚的时候,经常一块玩耍,灰小猫着实是只名副其实的小奶猫,灰小猫小时候被癫狂的老母猫叼去过,之后便特别怕猫,尤其是母猫,偏偏,摘星就喜欢他那奶生奶气的小模样,打小便爱逗弄他,说要抢来北赢当男宠,自此之后,灰小猫看到摘星就跑,你追我赶地闹了十多年。
摘星暴躁地跺了跺脚,气得不行:“该死,又让他跑了!”
花满刚巧到门口,冷不丁就冷嘲热讽了句:“我说摘星姑奶奶,你还没把那只小灰猫拿下呢?”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花满与摘星也是多年的冤家。
摘星毫不客气地就回敬回去:“你这兔崽子还好意思来取笑我,连本典藏版都抓不到精髓的小奶兔!”
小奶兔花满:“……”
小奶猫桃花:“……”
那本桃花与小兔子都没抓住‘进没进去’精髓的典藏版,便是摘星给的,可以说,北赢市面上流通的小春宫册,有一大半都是经了摘星的手的。
对此,桃花和花满都是望尘莫及的。
摘星怼完小兔崽子就心情舒畅了,屋里人太多,她掩着嘴把桃花叫到耳朵跟前,不知给她塞了什么,神秘兮兮地说:“桃花,拿着,给你的新婚礼物,你可要好好钻研,这本是我从晚月的床底下找到的,绝对让你兽血沸腾。”
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