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原来她便是流零的胞姐。
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用力地抱他,听他抽噎,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风行。
许久,流零把她的肩膀哭湿了一大片,然后才安静下来,哭得抽抽搭搭的,他抬起头来,用红肿的眼睛盯着二白,打了个嗝,问:“你是谁?”
二白:“……”
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是真快,直教她招架不住,酒没醒,她实在不敢乱说话,怕又戳中他伤心处,真的,别和醉鬼讲逻辑和道理,那玩意眼前的家伙已经没有了。
见她不吭声,流零情绪就更激动了,他质问:“你为什么抱我?”
二白:“……”
他推开她,大骂:“你流氓!”
二白:“……”
这让她怎么搞?二白完全懵圈了,醉死的小美人还没闹够,抬起手就要打过来,二白赶紧眼明手快给截住。
骂她流氓是吧,好咯,她就流氓给他看看咯。
她抓着他的手,用力一拽,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咬住了他的嘴。
见效了,小醉鬼果然老实了,一动不动……不过,也就乖了一下子,他突然就把舌头伸过去,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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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如遭雷劈,猛地弹开,瞬间外焦里嫩,正愣着没回过神来,那带着酒香的气息便又缠上来了,不得其法,一口咬在她下巴上。
他啃得不满意,把粉嫩嫩的舌尖吐出来,说:“很舒服,还要。”
二白傻了,她真的就是吓唬吓唬他,这下反倒被他给吓傻了。
见她半天不动,他就自己凑过去,含住她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嘴角,把舌尖伸进去,掠夺她唇齿里的液体,一边吞一边吸。
二白:“……”
她想,他可能是喝醉了,口渴了,可是要不要来这么劲爆的呀!舌头都被他吸麻了,她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把他的脑袋推开,重重喘息了很久,尽量把脸上、身上的燥热压下去。
“还认不认得我是谁?”她听到自己声音在抖,气息不稳。
被她推开的小醉鬼站不稳,就抱着树,眨巴眼懵懵的。
她就把脸凑过去,揉了揉他水汪汪的迷离醉眼:“仔细地看。”
流零仔细地盯着,说:“你是云渺山上的野鸡。”
二白:“……”
他笑,脸像被蒸过了,红通通的,又说:“我要把你的鸡毛拔了,做红枣炖老母鸡。”
二白:“……”
她便是让他从云渺山的鸡窝里抓到听茸境来的,差点没把她炖了,没彻底醉死,还认得呢。
算了,和个醉鬼计较什么呢。
心疼他,她就想疼疼他。
她就问:“还要吗?”
流零愣愣地点头,舔舔唇,觉得渴。
二白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人,很安静,捻了个结界,然后走近他,把手撑在树干上,圈着他往前凑,踮脚含住了他的嘴巴,把舌头送进去。
久逢甘霖似的,他立马就拖着她的舌,用力地吮吸,她身体发软,一松手便没站稳,两人一起躺进了雪里,她倒在了他的怀里。
流零看着她,眼里蒙了水汽,央求着说:“我难受,还要。”
她想了想:“好,你要就给你。”
只要他不难过,只要他不哭,只要他不再想起那只叫风行的红色凤凰,他要什么,她都给。
天为被地为床,山川卷帘,星月同榻,一滴血落,花开荼蘼,遍地梅开成了陪衬。
听茸境大喜,彻夜长贺。这夜,醉死梦里的,多了去了,云渺山就有一只。
无常看了看洞外的夜色,实在没忍住,就进去叫人了,怕惹着大魔头,站得远远的,小心谨慎地喊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