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吗?”池休问道。
因为对方一直喝,他也不好不陪着,所以他自己确实有点儿醉了。
男孩儿摇了摇头,表情有些苦恼:“我怎么还没醉。”
池休:“……”
男孩儿放下酒杯,说:“帅哥,要不直接走吧?”
池休挑眉,正要开口答应,还没站起来就觉得刚才进了肚子里的数十杯酒,终于缓过劲儿开始发作了,一阵一阵地烧得慌,让脑袋发晕。
酒吧里大多名字好听的酒都很烈,后劲挺大,但说实话,池休这是第一次来酒吧——被他老子知道了得挨揍,但他觉得人生就是得冒险啊,所以酒吧里的酒算是第一次尝试。
他有点招架不住。
“……你等我一会儿。”池休对男孩儿说。
他伸手捏了下眉心,还好他平日里酒量本身就不错,这时只是一下子不适应这种前调很甜后劲儿很足的酒,缓了片刻就没事了。
一分钟后,池休脸上挂上得体的轻笑,抬头正要说“走”,笑容便霎时一顿。
他想,他可能是真醉了,不然眼前的人怎么突然变成了景向寒?!
不仅变成了景向寒,他还对旁边已经傻了的男孩儿说:“他不跟你走。”
男孩儿下意识说道:“为什么?凭什么?”
景向寒面色很冷:“我男朋友。”
“你说为什么?”
“……什么玩意儿?”池休蹙起眉,暴露本性不认同地盯着他,撑着吧台站起来,“我……唔!”
景向寒捂住他的嘴,在男孩儿更傻了的表情中强硬地拖着池休离开。
—
二人拉拉扯扯,池休因为酒精正在上头,有点无力,被景向寒毫不费力地拽去了酒店。
夜晚的灯光极其璀璨,闪亮的光从落地窗里闯进来,将房里的沙发映得五颜六色。
也将人的思绪映得犹如灯一样直变换。
“咣当”一声沉闷的动静发出,景向寒锁了门,把池休往酒店客厅里推,后者瞬时倒在沙发上面。他脑袋靠在沙发靠背上,抬手摘掉眼镜,头疼似的捏了捏眉心。
说:“有事儿吗?这位上赶着的虚假男朋友。”
景向寒给他烧了热水,几分钟后将热水递给他,等人接了才说:“你不是玩玩儿么?那我们可以继续玩儿啊……和谁做不是做?”
“噢,”池休道,“所以酒吧你也常去?”
“第一次去。”景向寒凉着音色道,“爱信不信。”
池休没说话。
下一瞬间,酒店里便弥漫出了一股很香甜的味道,池休的酒都醒了一小半,舒展了眉头——景向寒这狗东西释放信息素。
池休一边暗戳戳地享受这抹味道,一边正人君子似的警告出声:“你又勾引我。”
“嗯。”景向寒大胆承认,他朝池休靠近了一步,直接上手去解他扣子。
被握住了手腕。
池休用没有镜片遮挡的眼睛和他对视,说:“干什么?”
“这是酒店,”景向寒提醒他,“当然是上床啊。”
说完他静默一会儿,声音有些许艰涩:“你放心,只是玩玩儿。”
闻言不知为何,池休忽然笑了一声,比一个渣到极致的渣男还要过分。
他点头说道:“行啊,你躺下。”
“所以你是答应了?和我玩儿的期间不能找任何人。”景向寒神色极其认真,还带着股令人心悸的执拗。
似乎只要对方答应,却又反悔,那他一定会拉着人共沉沦,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