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语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但是滴着血的刀子不就是她心中的心思。
“我死都不会让你跟他走的!”安乐大吼一声,口中念念有词,四道金色的屏光将梦语围住。
“你的阵随着你的血已经破了,”蒲三看着不断流血的安乐,起初轻笑,随后便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我看还有谁能阻拦我得到六世纯阴体!”
蒲三迈开脚步踏入屋中,而梦语看到蒲三走了进来,头也不回地跑向他。
安乐不免摇了摇头,眼中伤痛之色更重,他的痛不在于自己身上的伤,而是梦语那种决裂,那种让人心痛的所作所为。
“此生,我生,此生,我死,此生,我们不再分离!”
梦语和蒲三愈来愈近,似乎一切都背着安乐所盼的方向发展。
“倏!”
还是那把刀,只是换了一个人。
蒲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身上的刀口,明明那么爱自己的梦语怎么会对自己下黑手。
“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顺着你的想法在进行,却殊不知,你所谓的想法却是我所要的,”梦语扔下刀,慢慢走到蒲三的身前,冷冷说道,“前五世我都顺着你的想法,而这第六世,你就乖乖顺着我吧!”
“休、、、、、、、”蒲三怒极而狂,不过未等他调用灵力,伤口处便散发出浓浓的黑烟。
“忘了告诉你,此刀并非凡刀,其内藏着我修炼大梵生诀所化的卍,而且,”梦语脸上笑意更浓,“此刀乃是我前五世的尸骸所铸,怨念甚重,所说重伤不了我的父亲,可是想要重伤你却是十分的容易。”
“原来你早就恢复了记忆。”蒲三虽有不甘,但是却不敢再强提灵力。
“不是原来,而是你走时遗留下来的那段锦带,”梦语的语气有些惆怅,“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你对我所谓的爱不过
是想要我的肉体,为了你所谓的第二元神。”
“我、、、、、、、”
蒲三还想辩解什么,可是那把掉落在地的骨刀却不知为何又出现在蒲三的身上。
浓烟,烈火,还有一双泪汪汪的眼。
白非看着火海里的蒲三,心中不知为何一痛。
“梦语,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我离开了鬼宗,因为我爱你!”
“我不信!”
蒲三最终还是没有听到这三个残忍的字,也没有看到流着泪,强撑着无情的梦语。
“梦语,你又错了!”
坐在不远处养伤的安乐过了许久终于叹了一口气。
“为何?”
“蒲三的修为早该修炼出元婴,可是,方才在他肉身消散时却不见他的元婴,我、、、、、、、”
“什么!”假装无情的梦语终于嚎啕大哭起来,一次次抓起地上的灰烬往自己胸口靠。
“人死不能复生,死去的人就让他好好投胎,活着的人就好好给活着的人做点事。”
远处一道淡淡的声音由远及近,待听清时,一个身影便
已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想到,就连自己的徒弟你都能下的了手。”安乐看着那人,略有怒意。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重要的不是死了我的谁,而是这个谁死后能不能给我带来有用的价值,”那人看了一眼地上的骨刀,伸手一抓便将其放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很显然,蒲三的死死得很有意义,不仅对我,就连我们整个三尸宗都受益匪浅,不过。”
“我这个笨徒儿,从小对我就是言听计从,可是这次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公然忤逆我,而且不惜以自己第二元神的代价脱离三尸宗,还好,张姑娘不念旧情,几刀结果了他。”
“许颉,你的废话说完了没!”怒声中,许颉脚下出现一道卍字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