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么,总对骗子有阴影什么的,对吧?”望今朝着白非眨了眨眼睛,一副老顽童的样子,“还有,不要叫我前辈,我是你大伯。”
“是,大伯,不瞒您说,今日我找你来,是有要紧事相托,”黎星的口气难得如此沉重,“当年父亲发疯后,我便跟着你学习天算,虽说不算优秀,但也学有所成,几个月前,我给自己算了一卦,是死卦,绝命之象!”
“你是想将这小子托付给我?”望今看着黎星,突然笑道,“你那卦象一向不准,或许绝命逢生也说不准。”
“诶,大伯,您又何必瞒我,”黎星苦笑一声,“我这天算用魔像之力所算,错不了的,只是,我虽死不足惜,可是
您不是说我命中有与我儿子相会之命么,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儿子到底在哪里,让我与他早点见面,也好让我了了心愿。”
“我说过,那枚血铜板就是寻找你儿子的线索,”望今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天命不可违,道运不可逆,你的命天道早已给你画定,你能做的只有等。”
“我无谓等待,只是。”黎星张开嘴许久,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半个声音
“一夜后,凶星启,劫难至,你自己好之为之,”望今看了一眼黎星便盯着白非问道,“小家伙,你是现在跟着我走呢,还是跟着你义父一起死?”
“我,”望着别过头的黎星,白非突然低下头,轻轻说道,“虽然我修为低微,但是我宁愿与义父同死也不愿苟且偷生。”
白非的头渐渐抬起来,眼中竟然露出一道微笑。
“好好好,黎星小儿,白非这子不知对你是福还是祸啊?”望今见白非心意已决,也不多劝,转身便走。
“笨儿子,你现在不走,你会后悔的。”
“义父,你才是笨蛋呢,你有难,我怎么能走呢,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义父救回来的!”
“诶!”
深夜漆黑,一道叹气久久不能散去。
第二天,一切都如往常,白非站在擂台上,无神地望着暴上。
“得罪!”
暴上抱拳一喝,一拳砸在地上。
白非自然知道暴上不会蠢到以自残来击败自己,当下收回心思,沉心应对,不过此刻的他心中实在絮乱,虽说已在刻意压制,无奈效果甚微,可是白非发觉自己情绪越是不能自控,施放法术便越是自如。
此刻,暴上的一拳之威开始显现,以他为中心,地面一层层裂开,一块块岩石拔地而起,横在空中,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可是却是一朵要人命的莲花。
白非见暴上一出招便是杀招,当下也不再保留,天火九劫,一劫接着一劫,同时趁得暴上喘气之时,以修罗刀偷袭,可是早有防备的暴上虽说依旧被割掉了一大块血肉,但是却并未致命,而见血的暴上在此刻,眼睛却渐渐变成了红色,一道巨大的幻影出现在他身后,犹如一只巨大的猩猩。
“驱兽宗的幻兽诀!”
黎星看到暴上幻化而出的兽像,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幻兽诀虽说是驱兽宗宗内每人必学之术,可是能够幻出兽像的人修为绝对在筑基以上,也就是说暴上根本就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而是个至少修道百年以上的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