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韫小声地“哦”了一声,默声自己琢磨去了。
刘慎将二人互咬耳朵的过程看了个全面,十分吃味地“哼!”了一声,拿英气的眸子睨着赵韫。
赵韫后知后觉,回头装傻地笑了笑,伸手搂住刘慎道:“哎呀,天下还有这样的好腰呢。”
“去去!”刘慎虚推他一把,“干什么跟我抢徐扬!徐扬是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赵韫安抚他,“不会有人跟你抢的。”
赵韫坐了一阵,腰上更酸了。这该死的椅子是硬的,连个垫子都没有,惹得他几次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后背。
刘慎还气着,睨了他一眼道:“叫声哥哥,就给你按按。”
赵韫一顿,毫无负担地道:“慎哥哥。”
他语调娇柔,故意念出一股软意来,听得刘慎牙酸了酸,道:“我认输了。”
赵韫笑了一声,转过身来让刘慎给他按腰,垂目却见徐扬的胸口湿了一个点。
“嗯?”赵韫有些奇怪,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下雨啦?
可他等了半天,什么都没等来。
接着,那块湿了的地方又晕得大了些。
徐扬本没什么感觉,他回头看赵韫时,见赵韫一直看着他身上,他低头一看,脸色才忽然变了,连忙捂住自己胸口。
“这是怎么了?”赵韫小声道。
徐扬有些懊恼:“出门前我明明都照看过了,怎么还是这般了。”
他起身,呼唤刘慎道:“随我回去换件衣服再来。”
刘慎心中了然,轻轻拍了拍赵韫的背,起身走了。
他们明白,可赵韫一点儿也不明白,他忍不住回头问花世玉:“墨君怎么了?”
花世玉满嘴的花生瓜子,小嘴动得飞快,道:“你不知道吗?墨君这几日溢乳,多得不得了,但舒尉又吃不了那许多,经常弄不干净。”
赵韫愣了一瞬,看着徐扬离去的方向出神。
见人如此,方徊忽然父性泛滥,柔声对赵韫道:“阿韫如此,难道是肚子里有了喜事不成?”
“没有没有。”赵韫连连摆手。
几句言谈间,眼前的养马官不知将马溜了多少个弯,赵韫对马并无研究,甚至都没骑过,觉得十分无趣。
舒眷芳显然也十分无趣,她等两个女儿等得心焦,渐渐将目光投向赵韫身上。
如今,傅闻钦出征在外归期未知,若是赵韫在这儿出了事,那么到时候傅闻钦的表情会不会很好看?
舒眷芳目中露出一丝快意,道:“去,把上回那匹宝马牵来。”
“什么宝马?”李寻有些纳闷。
“自然是那匹汗雪宝马。”舒眷芳凉声一笑。
自上回出事,舒眷芳扬言要将这匹马杀了,可她知道这是不可多得的宝贝,私心里还是希望能驯服它。到现在,舒眷芳也没敢上这匹马第二次。
但是赵韫呢?
据她所知,赵韫不会骑马。既然如此,坠马而亡也不是什么怪事。
傅闻钦只说不准她碰后宫的侍君,可没说她不准拿这些侍君取乐。
舒眷芳道:“将那儿坐着的那三个都传唤上来,让他们上马试试。”
杜明生并不知这马有什么问题,只是冷眼瞧着也未在意,上回舒眷芳出事时,李寻也并不在身侧随侍,他没有多想,只是让底下人过去传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