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神发怒吗?接连夺走她两个女儿的性命,难道不是要她绝后?
还是说,是先君后发怒?
再者,是她触怒了傅闻钦?让傅闻钦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报复她?
现在距离算命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舒眷芳都不敢懈怠,每当丑时一刻都会念诵《太平经》。可她现在不知道,如今局势的消解之法,是否还是当初的消解之法。
立侍在原处的李寻看着舒眷芳白了半边的头发,才算是明白了那日,傅闻钦所说的无人与她们争是什么意思,天子帝位,只要他点头,就唾手可得。
这并非冒名顶替,他的女儿真的有真凰血脉,的确是先帝遗女。
可李渊到底是个男儿身。
“为什么推李渊而非他的母亲呢?”赵韫道,“算来,李佳也不到而立,算得上是年轻了。”
傅闻钦正在整理行装,她道:“只有男子登基,李家才不会脱离我的掌控,她们便只能一辈子战战兢兢,由我来隐瞒皇帝的真实身份,否则人心难测,谁知李佳登基之后会不会变心,做出对你我不利之事来。”
她可没有再多的精力去再拉一个皇帝下马了。
剩下的日子应该都和赵韫在一起,每天和他亲亲贴贴。
赵韫恍然大悟,跟着傅闻钦的步子往外走,“真的要走了吗?”
他担忧着。
如今京中局势已定,傅闻钦必须前往西南,把她的兵都带回来。
“不会耽搁很久的,你乖乖等着我。”傅闻钦捏揉着赵韫的小脸,用了几分力气,如愿在男人的雪颊上留下几个薄粉的指印。
赵韫眼巴巴看着她,道:“小心身子。”
“嗯。”傅闻钦往门内看了一眼,道,“拴住许清,告诉他等我回来的时候,有要事找他。”
“知道了。”赵韫应着,“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会彩的?”
傅闻钦摇头,“没听过。”
闻此,赵韫长长地叹了一声,他这些日子打听了不少地方,都没人听过这个名字,刘慎进宫都五六年了,这个陈姑娘难道也如许清那位一般,离开了京城?
“回来我帮你找,别着急。”傅闻钦道。
二人站在将军府门口,道了近半个时辰的别,傅闻钦终于狠心走了。
她牵回了自己的马,没再回头。
赵韫就立在门口,目光深深地望着她,直至什么也看不见。
“阿水。”王雪茗从里面出来,唤了他一声。
“嗳。”赵韫回头,连忙掺着父亲。
王雪茗笑:“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你总掺着我干什么,走,去瞧瞧将军离去时,给你留了什么东西。”
赵韫听着,心头微妙起来,“什么!留了什么啊爹爹?”
“去看看就知道了。”
将军府的后院通向一片林子,不算大,但十分宽敞,正值春日,此刻园子里都冒出嫩绿的尖尖来。
以前赵韫从没来过这儿,因为这儿荒草较多,而且比较阴森。
可是现在,整个园子已经被修葺过了,种着半片的竹林,赵韫看着看着,就看见一个白乎乎的东西似乎在动。
他怀着心头的异样上前,在一片小笋见发现一只非常小的、雪白带着黑色斑点的东西。
看不见头,只瞧见一个小屁股撅起来,两只后腿软趴趴地搭在草地上。
赵韫一下被可爱坏了,他不由自主上前,从地上把那个圆滚滚的小家伙给抱了起来,才发现小家伙背上还贴着一张单子,上面有字:一只貔貅,叫汤圆。
作者有话要说: 赵韫:“我想养熊猫!”
银色版傅闻钦:“不可!那是国家保护动物!”
暗色版傅闻钦:“可,就喜欢老婆养一些凶猛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