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不能进去。”
“给我让开!”
林禄的病房门口仍旧有护工阻拦。
但是,卓思思正在气头上,身边又有温厚霖在,护工显然是拦不住她的。
病房的门被卓思思一把推开。
形容枯槁的林禄,在易存海东窗事发,林家倒了之后,如同失去了水分的花儿一样,迅速的枯败了下去。
如今,放弃了后续的手术治疗,她的气色更是差到难以见人。
整个人如同枯瘦的鬼一般,失去了往日的贵气,皮包骨的赖留着一口气在病床上残喘。
“林禄?”
卓思思跟林禄多年未见。
再次见面,她也没有想到林禄会是这样狼狈的模样。
旁边跟着进入病房的温厚霖更是震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禄还能说话,看见卓思思跟温厚霖找上门,又见他们是这样震惊跟不可思议的反应,顿时觉得好笑,勾起了唇角。
在她枯败的面容上露出这样一个笑来,实在让人觉得可怕。
而卓思思也看着她的笑容,回想起了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旧事。
“你那样害我跟我的女儿,居然还能在见到我的时候笑的出来?!”
卓思思走过去。
林禄也不担心她会对自己怎么样,只是笑:“你找到自己的女儿了吗?”
温厚霖闻言,便知道孩子丢失的确与她有关,也很愤怒:“你还敢问?”
林禄看着温厚霖,目光里还是有些痴迷的:“厚霖,你跟当年比起来,没变多少。”
卓思思见林禄眼中的神色有些痴迷,拧眉将扶着自己的温厚霖推开:“当年我们的事情是我们三个人的恩怨,你为什么对我的女儿下手?!”
“如果不是你,厚霖娶的应该是我,我生下的女儿也应该是慕白才对。”
“可慕白是我生的!”
卓思思狠狠道。
“你?”林禄瞧着她,仍旧是嘲讽的眼神,“你一个舔狗,天天追着厚霖,哪儿哪儿都比不上我,凭什么给厚霖生孩子?凭什么做厚霖的妻子?”
卓思思咬唇,道:“我当年虽然喜欢厚霖,却从未插足你们。”
“那你怎么让厚霖跟我分手的?”林禄问卓思思。
卓思思拧眉:“我没让厚霖跟你分手。”
“狐狸精……”林禄嗤笑着骂她,“被厚霖当成我才偷怀了孩子,竟然还不去打胎,厚着脸皮留下孩子,让厚霖娶你。”
“我没有!”卓思思开口。
旁边的温厚霖见林禄旧事重提,伸手把激动的卓思思挡在了身后:“林禄,当时犯错的是我,是我喝多了伤害思思,所以她怀孕,我不能不负责任,思思从没有插足我们,也没有让我跟你分手。”
“那你为什么不让她打掉孩子?为什么跟我分手?”
“她是要打掉孩子的,但是错不在她也不在孩子,是我错了,所以我娶她,辜负了你。”
看着温厚霖袒护卓思思。
林禄眼里慢慢透出了恨意:“你说过会爱我,最后,却把爱给了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