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冷笑一声,许建麟无声往回走,两人现在你侬我侬,不过是新鲜感作祟。柔情蜜意又如何,焦家家大业大,据说焦溏还是焦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反观破产后的沈家,一潭死水,沈辞风是落魄家族的弃子,出身就低了一截,深情哪敌得过利益。
许建麟拍掉西装上沾到的落叶:等焦溏厌倦了,他再出手也不晚。
“接好了!”焦溏剪下长得最好的一串荔枝,向树下掷去,见沈辞风不偏不倚全接住,准备下树,无意中扫过不远的围墙……
见他动作一顿,沈辞风问:“怎么了?”
指了指背对他们的许建麟和助理两人,焦溏弯低身,尝试压低音量,忍不住笑道:“那边的人,居然在果园里穿西装皮鞋,是不是脑子有坑。”
“可能吧。”沈辞风提醒道:“下树时别分心。”
“怕什么,这么矮!”焦溏半点不怕,见他张开手臂,打趣问:“你要接着我吗?”
没有说话,沈辞风郑重点了点头。
嘴角漾起一个笑,焦溏爬得不高,找准位置,轻轻往下一跃,稳稳扑进沈辞风怀里。
沈辞风的怀抱还是那么有安全感,焦溏挂在他身上,两人贴得没有一丝缝隙,身上沾满新鲜荔枝叶的香气,无端有几分醉人。
焦溏昂起头,视线撞进沈辞风的目光里:奇怪,明明才吃了几颗荔枝,怎么有点上火?不止脸颊,身体也像烧起来一样。
周遭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沈辞风低头注视着他,焦溏的眼眸乌黑明亮,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浮起两个软绵绵小酒窝,连呼吸都是香甜的。
他的眼神无辜纯粹,毫不设防,像听到自己说会接住,就真跳下来,令人珍视之余,更想看他被欺负得泪眼婆娑、只能咬住被角的样子。
汪汪汪!
突如其来的狗叫声打破了静默,焦溏看向他身后,欢呼出声:“好可爱的小狗!”
沈辞风:……
眼睁睁让人跳下地,沈辞风望着搂住小狗的脸一顿猛揉的焦溏,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失落:“喜欢狗?”
“嗯。”焦溏看着被自己揉成一滩、躺在地上打滚的小狗,成就感十足:“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猫狗双全的人生赢家。”
沈辞风笑而不语:这么容易满足?
……
几人临走前,果园负责人让人搬来几个大箱子,解释道:“这是今天凌晨采的糯米糍和白糖罂,还有一些荔枝蜜。”
向他道过谢,焦溏坐上车,寻思道:“分一份给爷爷,分一份带回去给老师们,我们一人拿一点,要不要在路上再买些?”他吸了吸鼻子:“好香!”
车厢里弥漫开一阵浓郁的果香,来自沈辞风手上,正剥开的一粒鲜荔枝,果皮鲜红,果肉珠圆玉润,香气四溢。
早察觉他的眼神,沈辞风捻起一颗,送到他跟前:“试试吗?”
“嗯嗯。”焦溏点头如啄米,不客气凑上前。
不料沈辞风有意逗他,有意等他快要吃到时,恶劣收回手,让他光看吃不到。如此接连几次,焦溏像只被惹毛的小猫,趁他不备,奶凶地一口咬上去!
“好次!”焦溏含糊不清道,不愧是凌晨采摘的荔枝,甜中带蜜,水分充裕。
清香的果汁像在舌间迸发,鲜嫩绵软的果肉入口柔和,余味悠长,说是享受也不为过。
嫣红的唇瓣被果汁浸染得水光潋滟,他被甜得眯起眼,小巧的舌尖不自觉舔了舔嘴边,没注意身边人眼底的汹涌。
沈辞风被他咬过的指尖,像有一股电流,麻麻的,蹿过全身。
“你怎么不吃?”焦溏见沈辞风在一旁不言不语,良心发现,捻起一颗荔枝:“给你。”
洁白如玉的果肉送到眼前,果香扑鼻,沈辞风冷不防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咬在他指尖上!
呼……焦溏难以置信看着他:好记仇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沈辞风:只有我能看不能吃吗?
焦溏:对!
别问为什么焦老爷子认为溏溏不是“羊”,问就是爷爷对孙子的百倍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