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小桃子鼓励道:“我觉得你一定能想出办法。要是我们这门手艺也跟画画和跳舞一样,有机会从小培养学生就好了。不少老师以前是几岁就开始跟在师傅身边学习,不过他们的孩子有些并不想继承,所以连不少大师都在头疼去哪里收徒弟这个难题。”
“嗯……”焦溏若有所思。
结束刺绣学习,焦溏本打算下午带小桃子去看展览,没想到临出门前,接到焦老爷子的电话:“是你请律师去警告仿制我们家刺绣裙的商家,要求他们下架?”
焦溏:“对。”
“不要再这么做。”焦老爷子责备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坏了规矩,哪家不是互相仿,何况你连焦家远亲开的小公司也告,让人看笑话。”
“既然是自家人,不更不应该偷我的东西?”焦溏不理解,明明老爷子之前那么重视刺绣厂的发展,怎会放任别家仿冒,他抗议道:“而且有一些仿得特别丑,间接丢我们的脸。”
“什么偷不偷,不就是一件衣服,他们不仿别人家也会仿。”教老爷子气急:“焦家一开始就是做贴牌成衣仿制起家,没焦家的生意哪有你?你这样会让大片小工厂活不下去,我们会被同行群起而攻之……”
“溏溏?”小桃子见他脸色不对,用口型问:“怎么了?”
摇了摇头,焦溏从未有过一刻那么清醒冷静:“知道了,爷爷,我先挂断。”
“你还好吗?”小桃子越看他不说话,越担心。
“没事。”刚才焦老爷子的话不停在耳边回响,焦溏握紧双拳的指关节发白,竭力平静道:“下午不能陪你了,我有点事要找律师。”
另一边,沈辞风收到焦溏的讯息:你现在在哪?
沈辞风回:在沈卓开的蛋糕店。
焦溏回了个ok的表情,却没说要不要过来。心不在焉放下手机,沈辞风接过沈卓递给他的平板,猝不及防,跳出来的第一幅图便是极为不可描述的画面。
沈辞风:?
“我问的是怎么确定对方对接吻满不满意?”沈辞风关掉平板:“这是做什么?”
“我就直说了,这个问题并不需要回答。”沈卓翘起腿,气定神闲抿了口咖啡,目光怜悯,道:“如果你那位满意,你人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应该在家里和他复盘。”
沈辞风:扎心。
“这里面不仅有各式各样的接吻技巧,还有后续发展的各种实践参考,总有一款适合。”沈卓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司机:“用你熟悉的话说,实施第一个策略时,要计划好后续十步。虽然我没料到你的进展堪比蜗牛爬树……”
沈辞风神色复杂:有必要吗?
“第一次很重要。”沈卓见他还在犹豫,一针见血道:“你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不会打算在洞房当晚打夜光游戏吧?”
沈辞风:……
知道他在想什么,沈卓安慰道:“虽然没经验多少会出点小意外,但你可以多预习,防范于未然嘛。”
“我知道。”忍住嫌弃把平板放进公文包,沈辞风问:“迈肯有没有继续在收购上纠缠?”
“没有摆在明面。”沈卓压低声道:“听说许建麟在把目标投向其他工作室,规划不小。坦白说,我认为有必要外部注资,焦家集团内部其他子公司对朝凤的潜力并不看好,长久下去小溏可能会内忧外患。”
“确实。”沈辞风同意:“晚些我告诉你要怎么做。”看中朝凤前景的,不止迈肯一家。
两人讨论几句焦家其他子公司的反应,店门被推开,焦溏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还没走,太好了。”
沈辞风回过头,焦溏眉眼弯弯,暖光打在他身后,衬得他的眼神像会发亮,不自觉站起身:“找我?”
“嗯,”焦溏向沈卓打过招呼,走到两人身边,拉他们坐下,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沈辞风面前:“签了它。”
毫不犹豫接过笔,沈辞风大笔一勾,将签好的文件递给他,问:“这是什么?”
旁边的沈卓看得目瞪口呆:大哥你都不看一下签的是什么?万一小少爷要分走你半个集团怎么办?!
“你和我联名的新公司。”焦溏解释道:“现在有些事展不开手脚。”
“回家吗?”沈辞风心里有了初步计划,告别沈卓,提起打包的蛋糕,和焦溏一起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