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一位以前在朝凤的老员工,到我们子公司的新工作室工作。”许建麟笑不达眼底:“谢谢焦先生没有为难。”
“孟老师是我们的元老,他去哪里是他的自由。”焦溏淡然到:“他能在贵司获得更好的发展,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
“焦先生果然有大局观。”许建麟意味深长道:“听说贵司正计划在多间特殊教育学校开展义务培训,用做慈善的方式宣传,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思路。不过,期间将耗费大量人力物资,贵司有没有考虑过、回报率能有多少?”
公益是个花钱赚名声的宣传手段,然而焦溏联系的学校全是些靠社会补助维持的公立民营,家长群体多是些没背景的普通工人,许建麟一看就知道,这纯粹在烧钱。
“许先生的消息真是灵通。”焦溏自然能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在商人眼中,他的举动不过是个公关手段,不能带来实际收益。他无意反驳,粲然一笑:“谢谢你的提醒,我没想那么多,就是玩。”
许建麟:……
“那么……”见焦溏准备道别离开,许建麟上前一步:“焦先生,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相当有好感,没有其他意思。”
焦溏: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不矛盾吗?
没得到焦溏的回应,许建麟从西装里掏出一张房卡,暗示道:“我不会破坏您的婚姻,都是成年人,玩乐自然是有尺度的,我会带给你从未有过的体验。”
好像听到的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焦溏忍住扛火车跑路的冲动,彬彬有礼:“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许先生还是不要勉强,不打扰你‘玩乐’,失陪。”
说完,焦溏飞快转过身,连手表也不想再看,甚至想打直升机飞回家。
“溏溏?”沈辞风到家时,早已换上居家服的焦溏哒哒哒跑上前,眉眼不知不觉柔和了几分:“今天提早回来?”
“嗯,”焦溏用力点头,像一朵迎着太阳的向日葵,唇边的酒窝软绵绵:“去给你买礼物。”
“这么巧。”沈辞风放下公文包:“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你怎么知道我想买手表?”看到他拿出来的礼物盒,焦溏挑了挑眉,开玩笑问:“你跟踪我。”
“怎么可能?”沈辞风感觉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从熟人那拿到的新款,感觉适合你。”
明天算两人第一回同时公开露面,他怎能什么表示都没有。
不晓得是不是心有灵犀,他送的居然是焦溏今天看到的星空表同系列,不同在于,这款设计更为成熟干练,表带和做工方面显然更精致。还有一点他不知道,沈辞风手上这款表盘用的是黑欧泊石,全球独一无二。
沈辞风为他调试表带时,逆光勾勒出那人的五官轮廓,专注得犹如虔诚得信徒,带薄茧的指腹挠过焦溏细嫩的手腕,麻痒麻痒的。
“你眼光真好。”为掩饰悄悄乱了几分的呼吸,焦溏转过身,打开下午带回来的礼品袋:“现在换我帮你。”
纤长的五指行云流水般解开沈辞风的领带,焦溏踮起脚尖,为他系上新领带,没注意到身前人渐渐不对劲的眼神。
弯低身时,沈辞风恰好能看到他的家居服领口以下,鼻间萦绕熟悉的鸢尾花香,如烈酒般醉人……在理智意识到前,沈辞风握住他在身前的手腕。
焦溏:?
领带系到一半,焦溏不解抬头,偏在对上他的目光时,一时语噎。
满掌心是细腻柔滑的触感,沈辞风想,领带很好看,如果绑在手腕上,白皙的皮肤和柔软的丝绸,会更好看。
“再、再捣乱,不帮你了。”焦溏不知道沈辞风有没有听见他的心跳,对方的眼神就像一只看猎物的猛兽,仿佛随时要伸爪。
“嗯。”沈辞风强迫自己松开手,脑中的联想仍挥之不去。
第一次参加时尚大会,焦溏到达时才知道,沈卓给他们的是贵宾座,刚坐下,就有不少人上前攀谈。
“沈辞风。”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你是沈辞风吗?”
两人回过头,灯光下是一位身材修长、长相秀美得近乎妖孽的男青年,对方向沈辞风伸出手:“我是柏悦,你以前救过我,还记得吗?”
皱了皱眉头,沈辞风半晌才开口:“是指在国外登山活动中,我担任搜救队志愿者那次?你言重,我只负责抬担架。”
焦溏禁不住想笑,沈辞风真厉害,连搜救志愿者都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