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风平常看上去那么严肃正经的人,怎么会?!
焦溏呆呆望着他,“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下文。
焦溏自己不知道,他双眼又黑又明亮,在微黄的灯光下,眼波流转,两瓣粉嫩的唇微微张开,纯净无害,实在是有点惹人欺负。
那天晚上,两人回到家后,焦溏默默洗过澡,抱紧他的小被子,缩成可怜兮兮的一团。
沈辞风:……
是被吓到了吗?沈辞风静静躺到他身边,心底涌起一丝懊恼,早知就少说一点。
黑暗中,焦溏整个人陷进被子里,沈辞风眼中的侵略感强势得吓人,他看到那人,用领带绑住自己的手腕,然后……
满头大汗醒来,焦溏整个人像从水里被捞起来,不是噩梦却带来与噩梦不同的另一种烦恼,他视死如归般看了一眼被子里面。
不应当。
用冷水洗了把脸,焦溏看向镜中,水珠混合汗水自额角流下,镜中的人脸上似抹了腮红,随时能上台唱戏。
重新躺好,焦溏悄悄看向身侧,沈辞风凌厉的五官轮廓在黑暗中变得模糊,那人呼吸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看来他没发现自己起来过,焦溏暗暗松一口气,不然就太尴尬了。
夜风吹起透明的窗纱,焦溏恍惚中记起,以往每次醒来他都窝在沈辞风怀里,温暖厚实,以至于他眼下有点不习惯,只是一点而已。
偷偷地,他伸出手,一点点蹭到沈辞风身边,小巧的手指,勾住那人的无名指。
正当他放下心,闭上眼,沈辞风的手忽然抬起,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焦溏:……
隔天中午,焦溏吃过饭,在刺绣厂附近散步消食,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他终于记起柏悦是谁,尽管没见过面,那人不就是周明辉的白月光、和渣攻一起谋划他家产的人?!
现在他已和周明辉没有一点关系,柏悦怎么会冷不防出现?
越想越头晕,焦溏扶着墙,想回经理室坐一坐,拐角尖锐的吵闹声突兀闯入耳中:
“你说!谁才是你的小甜心?!”
“呵呵呵,好俗的名字,小桌子都叫我小蜜糖!”
沈卓的声音幽幽响起::“这只是个误会。”
另外两人异口同声:“你闭嘴。”
蹑手蹑脚走近,焦溏见沈卓被两个男青年一人一边夹在中间,左边那位示威般扬起左手:“看到这枚戒指了没?是小桌子放在亲手给我做的蛋糕里向我表白送的,你有吗?”
蛋糕、戒指、表白,焦溏一愣:要素过全。
“啪!”右边那位一听这话,反手一个耳光甩到沈卓脸上:“你说好只对我一个人这么表白过。”
“啪!”没等沈卓说话,左边又是一记,左边那位哭闹道:“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沈卓揉着刺痛的脸,苟延残息般站直身,满眼深情:“我喜欢你们两个,同时对你们两个专一。”
焦溏:秀!
“你放屁!”左右两位同时甩开他,头也不回走远。
“小桌子。”听到身后的声音,沈卓后背一抖:还有一个?!
“能不能别吓我,”转头看到焦溏,沈卓一手捂住心脏:“刚遭受人生滑铁卢,我眼下不堪一击。”
“一脚踏两船,迟早翻车。你这么聪明会不知道?”焦溏拍了拍他的后背:“没事,回去让保洁阿姨帮你用冰敷一敷。”
“我知道,所以我是脚踏多船,以防……”两人边说边走近大门,沈卓看到门前等候的身影,惊喜道:“子峰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焦溏好奇问:“又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