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魂不守舍的,听言,说:“没被打手心我已经知足了。”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也是有人护着的,这种感觉让她无法形容,只觉心里有一匹马儿在跑来跑去。
小桃说:“是啊,曹公子这么护着姑娘,老爷居然还给面子了。”
两人正聊着,门口传来点点动静,盛长松脑袋钻进来,看到明兰:“阿姐,快来吃。”
小桃去接过来,手帕里包着几块点心,说:“小少爷快走吧,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盛长松担忧的看着自家阿姐,也知道他们的处境,说:“好,我走了,你们记得吃啊。”
小桃回到明兰身边,说:“姑娘,小少爷这么懂事,对你也可好了。”
这是明兰欣慰的事,说:“你吃吧,我没胃口。”
听见东西落地的声音,糕点滚到了她面前,转头想说小桃怎么这么不小心,却看到小桃被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捂着嘴。
明兰心中大惊,面上镇定问道:“你是谁。”
黑衣女子见小丫鬟不会再大叫,放开她,小桃忙过去护着她家姑娘。
“六姑娘莫怕,我奉我家公子的命来给你送东西。”
明兰不会容易那么相信夜闯盛府的人,问:“你家公子是谁。”
“我家公子是姑娘认识的曹公子,公子担心姑娘受为难,命我送东西过来。”
明兰听到是之向,微微放下心来,说:“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姑娘叫我水碧就行”说着打开盒子拿出招雷做的饭菜,四菜一汤,又拿出一副护膝,递给明兰。
水碧很懂自家主子的心思,说:“我家公子的原话是,‘依照盛紘那副德行,小六儿必要遭受无妄之灾’,让我送来护膝和饭菜。”
明兰听到他直呼她爹的名讳,又听到‘小六儿’这个称谓,说:“他怎如此,如此无礼了些。”
水碧为公子辩解:“实在是我家公子心疼姑娘。”
难道她能说除了宫里两位,天下所有人她家殿下都可以直呼其名吗。
明兰把护膝装上,又吃完饭菜,水碧才离开。
小桃见她离开,终于憋不住地说:“姑娘刚刚不是说没胃口吗,怎么还吃得下那么多。”
明兰捅她腰,转身不理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小桃不打扰她退了下去。
膝盖的轻微刺痛已经消失了,他是个怎样人呢,她想着侍女的功夫好到盛府里的人完全都没发现她的夜探,一个行商的普通人身边都有这样的能人吗。
他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他喜欢自己,不过儿时一面之缘,何谈喜欢,因为小时候的话吗,她到底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对他。
明兰罚跪的这三日,卫娘子人微言轻,根本无法为她说情,以为女儿在里面受苦了。
事实上与她想的完全沾不上边,水碧日日来给她送吃食,还送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
最后一日,明兰拉住水碧的手说:“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这样不好。”
水碧点头答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她家主子是可以来的吧。
明兰出祠堂后才知道府里请了宫里来的嬷嬷,要学规矩,生无可恋的又学期了规矩。
之向知道这个孔嬷嬷,以前在曹皇后身边伺候过,见过他,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之向便忍住,许久没有去找她。
盛府里因孔嬷嬷带来的一番鸡飞狗跳也随着嬷嬷离去落幕了,盛家三兰也能重新登上学堂。
“眼看会试近临,各位,也该实战,试试身手了,我今日就以孔子家语为蓝本,随便翻开一页指一题,便可以此为题,进行策论。”
庄学究翻开书,一指,笑了,说:“倒是应景,诸位听好了,今日的策论题目是,战与不战,熟佳?”
顾廷烨开口:“果然是应景,如今京城中最热门的话题,就是主战派和非战派了。”
盛长柏也说道:“太子殿下三岁能诗,五岁能赋,七岁便可处理朝事了,谁不称一句天纵奇才,如今透露出来的意思是要撕毁大宋跟西夏,辽金签的这些合约,战便是。”
之向出声:“柏兄真知己也,战便是,就是要把他们打怕。”厚脸皮的承受了那些奉承话。
齐衡却有不同的意见,说:“太子殿下虽有练兵,可战火一旦起,受苦的还是百姓。”
盛长枫也赞同道:“是啊,太子殿下还发展边境贸易呢,怎又主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