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至深,明兰听到‘孤心甚悦’时,就已经大胆的抬头望着正在宣旨的人,好像从认识他起,她就一直在做‘出格’的事。
之向念完,与明兰对视,其他人都懂事的没有出声。
还是小太监念着盛老太太高龄,卖个好,提醒道:“盛姑娘,还不扶老太太起来接旨。”
明兰扶着祖母起身,众人也才一一起来,明兰一步一步走到之向面前,抬起双手,道:“臣女,接旨。”
之向却没给她,扔给了盛紘,他手忙脚乱的接住,牵住明兰,说:“今晚元宵等会,我带你去玩。”
明兰没动,看了眼盛紘,之向了然,说:“盛大人不会不同意吧。”
盛紘诚惶诚恐,偷偷擦汗,说:“臣不敢,太子殿下带小女去就是。”
明兰又看看祖母,盛老太太挥手让她去,二人离开,宫里的人也都走了。
盛老太太出言道:“大娘子,你可要赶紧把明儿记为嫡女,把卫娘子再抬抬。”
王若弗心里憋屈,又不能不应,“是,是。”
下去后,对刘妈妈说:“太子怎么看上的不是我家如儿,偏看上的是明兰那丫头,我家如儿哪比不上她一个庶女。”
刘妈妈劝道:“大娘子慎言,不可妄议太子,六姑娘以后可就是你名下的嫡女的,想想也不是没好处,五姑娘以后找的夫婿都能更上一层了。”
王若弗心想是好受了,只是想打要把卫娘子抬为平妻,心里又委屈起来。
如兰有心上人倒是不在意这个,明兰比墨兰嫁的还好,心里还高兴着。
王若弗看着女儿傻笑,气不打一处来。
林噙霜自失宠以来,要不是女儿嫁的还不错,还有儿子,不知过得会有多凄凉,朝身边的人道:“我不后悔当初让墨儿做的那些事,我只是后悔当初怎么没能识得太子的身份,不然我现在也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岳母了。”
盛长枫来找她,听到了这个话,说:“阿娘,您都这样了,还不知悔,太子殿下那样的人,怎么能看得上墨兰。”
林噙霜不甘心,道:“你是我儿,怎么能帮那个贱蹄子说话,墨儿又怎么了,她是你亲妹妹,哪不好!”
盛长枫赶紧把她拉到房里,说:“娘,你怎么就还看不清形势,六妹妹已经是准太子妃了,就等大婚了,你这样说她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了,那我们不都全完了。”
自从他醉酒胡言害得老爹被关在宫里了几日,他就成熟许多,也不再乱说话了。
林噙霜只是想口头痛快痛快,还是怕连累儿子女儿,闭口不言了,只是被她揪破的衣袖,暗示着她心里并不平静。
卫娘子带着盛长松到老太太这里来了,一进屋就拉着儿子跪下,道:“谢老太太这些年的教导,我无以为报,只求以后常常侍奉在老太太身边。”
盛老太太知道她这些年过得苦,招手道:“都起来,长松,过来,让祖母好好看看。”
含笑弄孙了半响,才道:“你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卫小娘说心里话,“我从未想到会母凭女贵,以前只盼望着明儿能嫁个好人家,幸福的过日子,再让长枫好好读书,将来高中好给姐姐撑腰。”
盛老太太见她潸然泪下,忙安慰道:“你这是做什么,大喜的日子,你难道要让明儿不痛快吗。”
卫小娘擦擦泪,说:“没有,我为明儿高兴。”
盛老太太道:“我今日进宫,能看出皇后娘娘是个和善的,不会为难她,只要明儿自己能立起来,现在的皇宫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更何况,殿下待明儿是极好的,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两年好好教导长松,现在长松十一了,过两年也能科考了,你也该立一立了。”
卫小娘听到这些话,顿时心安了,道:“是,儿媳知道了,不会落了明儿的颜面的。”
盛长松也道:“祖母,等姐姐不在了,我和阿娘就来侍奉祖母。”
盛老太太听到他的话,笑出来,道:“祖母知道我们长松是个孝顺的。”
盛紘像老了几岁,说::“明兰我也管不了了,以后她就是君,我是臣。”
盛长柏倒是为明兰高兴,一直在劝父亲不要太计较,见他这个样子,只能让他自己好好想想了,拉着媳妇就去逛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