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后一家三口的亲子汤浴却变成了夫妻俩人的鸳鸯浴了。
王姝打先也没有注意,还是被张氏提醒了,才想到三岁小孩尚不能泡温泉,热冷交替,最是容易邪风入体。
虽然发现这个温泉酒楼的还是儿子。
但是为了健康着想,兴致勃勃的小阿源还是被亲爹抱了出去。
看着阿源离开的不情不愿的,王姝心里也有点内疚,是不是当父母的太不负责了,但又瞧瞧眼前氤氲的汤池,仅剩愧疚又都被抛到脑后了。
算了,儿子别怪为娘,只怪你自己太年幼了,以后,等你大一点,一定再带你过来。
说服了自己,王姝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汤。
褪去厚重的外衫,只留下一件藕荷色的薄纱衣,王姝轻移莲步,缓缓没入池中,犹如重获自由的鸣蝉,通体舒泰,发出满足的嘘叹声:“啧。”
池中的水热而不烫,随着袅袅徐起的白雾,窗外的寒气,一路奔波的疲倦,一下子就消散而去。
王姝时而独自在水中徜徉,时而倚着池壁让整个身体漂浮在水面上,任身上的纱衣四散而开,恍若盛开的粉莲,让人情不自禁要采拮。
陈留芳推门而入,映入眼前的便是这样活色生香的场面,顿时,眸色一暗,呼吸一重,快步走向池边。
白雾尽处一女子,素手执酒,间或送至唇畔,轻啄一小口,带起阵阵波纹使劲拖拽着已经滑至肩侧的纱衣,撩人心弦。双目轻合,两腮处泛着徐徐红晕,说不尽的娇媚诱人。
任是清心寡欲的神仙也要妄动凡心,更何况是这美人名正言顺的夫君。
化身豺狼,汹涌而来。
借着美人的手,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哗啦”的水声,终于唤醒了池中人。
王姝睁眼便是衣衫半褪的陈留芳,与往日端方肃穆的不同,今日的陈留芳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似乎要将自己拆吃吞入腹中。
“你、你做什么?阿、阿源怎么样?”
嘴上在问话,身体却本能的后退,但后面就是池壁,已是穷途末路,只能坐以待毙。
陈留芳没有回答王姝,反而低头直取要塞,攥住那粉嫩朱唇,吞进未尽之言。
王姝从不曾在外面见过这般孟浪的陈留芳,一时惊住了,慌乱间连酒杯都掉入了水中。
轻微的走神却被惩罚性的咬了一口,顿时唤回了王姝的注意力。唇齿相依,呼吸交错,尝尽口中的甘甜之意。
不知是吻的太入迷,还是因为情动,王姝觉得浑身一片酥麻,攀附在陈留芳脖颈处的双手都绵软无力,若不是借着水的浮力,几乎要瘫倒在水中。还好陈留芳惊觉,游走在她后背的双掌移至腰侧,托起了王姝,让她与自己平齐。
只是这个姿势方便了陈留芳,但是对王姝却是个考验,因为两人的身高差,王姝的脚尖都已经离开了池底,整个人半挂在陈留芳的身上,纤细玲珑与挺拔高昂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手掌所经之处一片火热,烫的人发慌,星星之火,逐渐蔓延至全身,让人失控。
一片静谧的池水,逐渐波纹徐徐,浮在上面的酒杯也随之轻轻晃动。温度逐渐升高,波纹已经不足以抗拒这个火力,换成一层一浪,奔涌而来,酒杯也几乎要跃出水面,却在每一次失控之际又被拽回。
池水彷佛在逗弄酒杯,每一次抛出,让它以为即将跃出,却又快速将它拽回,在它失落之际,又再一次送至高处,一来一往,周而复始,浪越大,酒杯越高。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月亮出来了,渐渐的爬上了枝头,却又累的躲得起来,屋内才重新归于平静。
看着王姝挂在腰侧已经破碎不堪的轻纱,陈留芳皱了皱眉头,干脆一把褪去,借着池水清洗了二人身体,这才抱着睡着了的王姝跃出水面。
第二天,王姝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腹中的鸣叫声不绝于耳。
正准备起身,却是一僵,整个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般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王姝恨得咬了咬牙,“混蛋!学没学过适可而止,细水长流?”
克制呢!
“自是学过。”
陈留芳迈步而入,看着王姝因为愤怒而瞪大的双眼说道:“娘子何必以常人量之,大河又不是小溪,何必寻求细水长流?如今又逢春季,正是汛期,一连数日,可不河水泛滥,理应开闸泄洪才是,不然河水决堤,才是大错。”
“娘子博学,你说对与不对?”一脸认真的看着王姝,看起来再是正经不过。
“混蛋!流氓!”王姝脸都气红了,果真是最怕流氓有文化。
作势要打陈留芳,只是一动,身上酸痛更加明显,“啊”的叫了一声。
陈留芳听闻立马紧张的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