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娆带来的酒菜很快就被吃了个干净。
白凛尝够了,伸个懒腰。
珊瑚榻仍旧从地上长起来,他优雅地倚在上面,吹着海风,似乎颇是惬意。海岛上的鸟儿仍旧高高低低地鸣唱,荼靡听着,只觉吵闹。
白凛却似乎颇是享受,手里捧着他的椰子,半闭着眼睛,慢慢品尝。
荼靡也拿起一只椰子,娴熟地用筷子戳开小眼,放入一根草管。
“我有一事问你。”她在旁边的礁石上坐下来,啜一口椰子汁,似乎下定决心,开口问道。
“何事?”
“你在天庭生活过许久,想必知道紫英仙人。”
白凛半闭的眼睛睁开来。
“紫英仙人?”他的声音无波无澜,“为何问起她?”
“我师父说,她是我母亲。”荼靡道。
毫不意外地,她看到白凛盯着她,目光似在剖析。
她与他对视,并不回避。
这之前,她从未向白凛提过此事。因为他是靖厄天尊的儿子,而靖厄天尊和紫英仙人是对头。
如今说出来,是因为辰元珠如果无法找到,那么便要另辟蹊径。而白凛是个上神,对于天庭之事自然了解甚深,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加上先前这一番合作,荼靡觉得沈戢所言有理,她确实可以尝试相信白凛。
“你先前说,你的身世脸南海仙翁也不知道。”他冷冷道,“你骗我。”
“我不曾骗你,南海仙翁除了知道我的母亲是紫英仙人,其他一概不知。”荼靡道,“唯一的凭据,也不过是紫英仙人在我襁褓上留下的一朵绣花。我父亲是谁,她如何生下了我,如何将我送到了仙山上,一概不知。”
说罢,她看着白凛,继续道:“我知道紫英仙人和你父亲作对,那是他们的事。你我如今在一条船上,就算暂且不找经纬司南,也仍有利害。故而我觉得,此事不该瞒着你。”
白凛不置可否,仍看着她,目光中的锐气已经收敛。
“你只是为了将此事告知我?”他问。
“不止。”荼靡道,“我想知道她如何生下了我,以及她是怎么死的。”
白凛道:“我不知道她如何生下了你。我若知道,天庭也会知道,你根本无从躲过天庭的眼界。我也从未见过紫英仙人,她当年与我父亲大打出手,打碎经纬司南之时,我刚刚降生;在我开始知晓世事之前,她已经出走天庭,不知所踪。”
荼靡不由失望。
却听白凛又道:“不过你若问她是怎么死的,我略知一二。”
荼靡精神一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