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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稍拢,只见小允子微微抬眸看向高阳,“奴才,也是被那刺客从身后袭击,并未看清楚对方的样貌。”
肃岩屹闻言不由得看向小允子,眸中划过一抹诧异的光。他怎么也想不到,小允子竟然会包庇他这个素未谋面且袭击过他的陌生人!
然而小允子却不看肃岩屹,神色淡定自若,仿佛他二人真的从未见过面一样。
秦怀明不由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石琰沉重而严肃的脸上却布满了疑惑。他探究地扫了秦怀明一眼,才冷声说道:“秦丞相,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怀明心中了然,颔首向石琰点了点头,领着他进竹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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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琰立在床榻旁,看了肃岩峰的尸体好半天,才悠悠开口:“石某只想向丞相求证一件事。”
秦怀明神色平静,“銮仪使有话不妨直说。”
石琰扭头看向秦怀明,目光落定在他的脸上,沉声问道:“皇上,究竟是怎么死的?二皇子又是如何进宫?”
秦怀明眼眸微微一转,随即扬起唇角,“銮仪使机智过人,老夫早料到瞒不过你。”
石琰眸光一闪,惊诧说道:“莫非皇上……秦丞相,你可知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秦怀明面色微沉,“皇上昏庸,听信奸佞,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拨乱反正。难道銮仪使,忍心看着肃慎国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
石琰想要反驳,却又无力反驳。
只听秦怀明继续说道:“当年若非大皇子将二皇子推入江中,又有陆鸢忙着瞒天过海,皇位本该属于二皇子岩屹。今日陆鸢串通高阳献美于皇上,若非二皇子及时制止,令陆鸢和高阳奸计不能得逞……”
“什么?”石琰听到这里,不由得将秦怀明打断,“你说……那名女子,是陆鸢献给皇上的美人儿?”
秦怀明点头,“不错。而且那女子已有一个月的身孕。陆鸢原本打断将她献给皇上,如此便顺理成章将女子腹中胎儿指鹿为马……当真是其心可诛!”
石琰闻言,沉默不语,心中暗道:“秦丞相为肃慎国一向鞠躬尽瘁,绝不像那种会使阴谋论的人,莫非这一切真不是秦丞相与青丘国的阴谋?不过想来也对,青丘国多的是女子,倘若真要使什么美人计的话,想必也不会遣青丘太子妃出面。如此看来,那名女子必定不会是青丘太子妃。或许,真是神似而已。”
拢住神思,石琰才凝神看向秦怀明,问道:“那么,以秦丞相之言,眼下应该如何做?”
秦怀明见石琰已经松动,心中甚喜,于是将自己打入如何替肃岩屹掩饰过去,并拥护肃岩屹登基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石琰。
石琰一向敬重秦怀明的为人,加之肃岩屹有南朝玉玺在身,又是肃氏皇族唯一的血脉,未免朝纲动荡,石琰只得极力配合秦怀明,对外宣称肃岩峰和陆鸢乃是被神秘刺客刺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