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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她本就不是本宫本意。更何况,今晚她潜进书房,分明是替西帝找东宫玉玺。若本宫再留下她,岂非是养虎为患?”夜烬凤眸冷光一闪,“更何况,这一天迟早是会来的!”
玉奴沉思片刻,柔声说道:“奴才就怕,东宫妃会否狗急跳墙……”
夜烬神色似冷了一度,沉思不语。
半晌,他才微微抬眸,知道:“走吧。”
玉奴颔首应喏一声,便推着夜烬回萦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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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寝宫,灯火通明。
安静的内室,所有宫人都早已被夜烬屏退,整个房间愈发显得空荡荡的。
夜烬坐在轮椅上,神色黯淡,只向玉奴吩咐一声:“你先去吧。”
玉奴知道太子定是又在想太子妃了,便轻声说道:“奴才就在屋外候着,殿下若有吩咐,奴才再进来。”
夜烬懒懒地瞟了玉奴一眼,却不应一声。
玉奴暗叹一声,才转身出了内室。
随着房门合上的细小声音,夜烬的目光却早已落在斜对面柔软的大床上,惆怅满怀。
“乔儿,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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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之夜,夜凉如水。
郞乔无心睡眠,便独自一人披了一件浅青色的风衣,在寝宫附近的栏杆处散步。
今晚月色清凉,仿佛夜幕洒下的白色纱网,令人莫名感到一股丝丝冷意。
郞乔正倚着雕刻精美的白色栏杆,欣赏远处月下恬静的景物,忽然听到不远处飘来肃岩屹的声音:“你先退下。”
郞乔循声望去,只见小允子鞠身恭敬地向肃岩屹颔首应喏一声,便退去远处。
郞乔眸光微闪,目光直直地落在肃岩屹的身上。
肃岩屹朝她走来,柔声说道:“真巧。”
郞乔询问:“这么晚了,皇上还不睡?”
“睡不着,便出来走走,没想到会遇到你。”肃岩屹声音轻柔,浑然没有半点之前对着小允子的王者之气。
“皇上初登大位,事务繁忙,其实郞乔本有一事想请教皇上,却又不敢贸然打扰。”
肃岩屹听了郞乔的话,脸上有一道失意如流星般短暂掠过,“你是想问朕,关于你的身世?”
郞乔点头,“皇上之前只跟郞乔说了一半。郞乔很想知道,究竟郞乔是谁。”
肃岩屹看向郞乔,眸光似有些冰凉,不客气地揭短,“其实你是想知道,你腹中的骨肉是谁的。对不对?”
饶是肃岩屹的语气听起来平淡如水,可字里行间似透着一股醋意。
郞乔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肃岩屹,“听皇上的口气,似乎知道郞乔很多事情?”
肃岩屹明眸微闪,避开郞乔的目光,转身只道:“过两日,待你恢复全部记忆,自然会就清楚了,又何必再来问朕。”
郞乔脸上浮出一抹疑惑之色,“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肃岩屹重新看向郞乔,“之前朕不是言之凿凿,陆鸢是以神医薛扬之名骗你的吗?因为朕清楚神医薛扬的下落。”
郞乔喜出望外,“当真?”
肃岩屹眸底黯然了一下,点头只道:“薛扬是朕的恩师,朕何须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