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贞第二天起来,沈好文又给他端了一碗醒酒汤。
见他一饮而尽,仔细在他脸上瞄了瞄,小声道:“姑父,您脸疼不疼?”
秦贞摇头。
喝个汤跟脸有什么关系,笑道:“你脸疼?”
沈好文狂摇头。
他疼什么呀,又没人撸他的脸。
话说,他发现他家姑姑真是太暴力了,不就是喝个酒么,他都发现两次了,趁人不注意一个劲捏秦贞的脸。
太受罪了!
搞得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秦贞没跟他瞎逼逼,让他把碗送到厨房去,自己则去洗漱了,“记得喊弟弟过来学习。”
沈好文应了一声速度跑了出去。
秦贞今日还得去刘家,盯着两孩子过完了功课,这才出门。
昨日是沈好文跟着的,今日跟着的就是沈喜文。
两个小家伙分功还挺明确的。
秦贞给在家的沈好文布置了课业,这才领着沈喜文上了车,见他屁股还没坐好,顺手就拿吃的,笑道:“最近私塾放假了,我这几天也有些忙,给你们布置的课业还没好好检查,有什么不懂的吗?昨天做的院试题会不会?”
沈喜文心里咯噔一下。
这连酒都没喝就开始问上功课了,弱弱地把点心又放了回去,“没有。”
“那我问你一道题,你看看哈……”
沈喜文差点挠墙。
只得竖起耳朵听他问题。
秦贞这一路上考了他三道题,都是东景那边的院试题。
虽说不难,不过对比西景这边的题,倒是不那么常见了。
沈喜文答得还不错,中途去接了一趟宋贤。
宋贤在车上没事,也纠着沈喜文考学。
沈喜文:“……”
过年的酒劲可真足啊!
因为今日是他们翰林院的刘大人请客,翰林院的几乎都来了。
不管是秦贞这一批的,还是曲大人那一批的,甚至更早的,只要在京都的差不多都到了
一群人坐在一起倒是挺有的聊。
秦贞正听大家说,过几日去参加庙会什么的。
就见刘大人的书童过来喊他。
秦贞过去时,刘大人、刘学政两兄弟,以及赵大人、顾大人,还有田先生、郭先生以及三派的几位大佬。
叶大人显然也在其中。
秦贞挨个与大家问了好。
叶大人对旁边的刘学政道:“瞧见没,阿贞还是与以前一样。”
荣辱不惊,初心不改。
秦贞被夸得老脸发红。
刘大人道:“阿贞啊你写的颜料一书,我昨日与余大爷他们几个已经过了一遍。”
总体来说写得特别详细。
他在这一方面不太精通,不过梅派的画在色彩上十分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