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姐配不上钰公子,是钰公子配不上小姐啊。”
蓝月篱一双清澈明亮的小眼睛顿时被气得犹如铜铃一般,“你还说!”
但她终究不会端姿态,心善,不会太过苛刻地惩罚下人。
“明日开始,你不必跟着我了,在府上好好待着。若还管不住这张嘴,我就将你遣回北翼去。”
秋月顿时禁了声,不再说话。
蓝月篱气呼呼地冷着脸出了门,夏冬看了一眼秋月,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飞速跟上了蓝月篱。
虽然只是八九月的天气,但不知为何,近日帝京的天气却异常的反常。
有时候夜晚热的犹如蒸笼一般,但是有时候却有些萧瑟。
蓝月篱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一些,大步往前走。
微风吹起她的衣衫不断在空中飞扬,飞扬……
身形虽然娇小了一些,却一点都不柔弱,反而坚韧至极。
没过多久,三人便来到了贵和堂。
远远的瞧见贵和堂的门还没有关,里边的灯还亮着,知道苏钰还在里边没有走,蓝月篱阴霾郁结的心情也骤然晴朗了不少。
大步朝着贵和堂走了进去。
苏钰也刚好忙完了手中的活,正带着人清点账目。
蓝月篱没有打扰,一直安静地在一旁等着。
苏钰也是极其心细之人,身怕中间分身出什么差错,忙完之后才朝着蓝月篱走了过来。
“怎么又过来了?”
“我也刚忙完,清点的时候发现几味药材快用完了,回府刚好路过,便进来了。”
“说着,拿出一张清单递给了苏钰。”
上面都是药材名。
苏钰展开看了一眼。
“这种东西明日派个人送过来便是,何必大晚上的还跑一趟。”
蓝月篱没有说话,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明媚如阳的浅笑。
其实秋月很想说,这哪儿是顺路啊!自家小姐分明是为了看钰家主你一眼才特意绕道过来的。
但介于蓝月篱刚生完自己的气还没有消,所以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狠狠地憋了回去,什么都没有说。
几名药侍关上门窗之后,苏钰和蓝月篱往后门走。
一般药堂打烊关门之后,药堂中的人都是从后门离开的。
蓝月篱犹豫了许久之后才对忌研道,“这里有钰公子备用的披风吗?薄一点的就可以,外面吹风了,有些寒。”
“有,奴才这就去拿。”
忌研跑去拿披风,很快就拿了一件月白色丹桂枝的披风回来,他竟没有服侍苏钰披上,而是递到了蓝月篱的手中。,!
开始伤怀为难自己,连忙劝道,“小姐,你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呢?如今你虽然只是蓝家庶出的小姐,但是姨娘是何等的身份……若算起来,这天下间谁的身份有您尊贵?只怕连幽……”
秋月还没有说完,蓝月篱骤然冷下脸来,打断了月篱,“休得胡说。”
秋月虽然闭上了嘴,但还是心有不甘。犹豫片刻之后还是道,“小姐,为什么不能说?秋月就是不明白,就是不忍心。
小姐您明明身份矜贵无双,何必非要留在蓝府受人白眼,还要在这么个小小的药堂干伺候人的活?
小姐,您这分明就是放着皇帝端金碗的日子不要,非要跟着太守吃糠。
不是小姐配不上钰公子,是钰公子配不上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