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云忆绵脸色苍白地向谢玄濯行了礼,“她说的都是真的吗?明净皇后娘娘根本不是生病,而是离开了皇宫?”
“你现在回宫去,朕便不追究你偷听之责。”谢玄濯摆摆手,眉角轻轻跳动了一下。
“皇上,你告诉我,明净翡她是不是逃出宫了?”云忆绵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她眼底泛红说道:
“你宁愿欺骗满朝文武,后宫嫔妃,也要保护一个弃你而去的女人?”
“对啊,咱们皇上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放着满后宫的美人不喜欢,偏偏念着一个弃她而去的人,”宁锦笑着锤了锤桌子,戏谑地作出一副与云忆绵同仇敌忾的模样,笑道:
“不过也不全对,皇上还是最爱江山了,每天跟大臣见面的时间,都比睡觉的时间多。”
闻言,谢玄濯不得不转身瞪了宁锦一眼,意思是这人又在裹什么乱。
“皇上,你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情意吗?”云忆绵双目猩红,手指抓着谢玄濯的手臂摇晃,“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为了嫁给你,我不远万里去草原找你,又让我爹亲自和你说。这些通通比不过一个来历不明,还嫁过人生了孩子的女人吗?”
谢玄濯只是轻轻捻着衣服上的玉带,垂眸回想着云忆绵之父逼迫自己娶他女儿的一幕。
老狐狸想借自己女儿入宫,结党营私,虽然事情做得隐秘,但自己不是瞎子,怎么会毫无所觉。
“知足吧忆绵妹妹,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模样跟对你差不了太多,咱们就在宫里吃香喝辣,开开心心地不好吗?”宁锦看出了谢玄濯的不悦,忙拍拍云忆绵示意她住口,“要不,你勉强勉强喜欢我好了,我肯定不会让你伤心的。”
“宁锦,朕平日里待你太好了吗?”谢玄濯额角的碎发被风轻轻吹起,衬得她眸中缭乱如星。
“皇上,你就是这种人嘛。和我成亲的时候,还跟别人翻云覆雨了一整夜。”宁锦撇撇嘴,拍拍云忆绵的手,“妹妹,皇上这样的乾元不值得咱们爱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的。”
“朕和别人?”谢玄濯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她有些失态地拉住了宁锦,“你是在说谁?”
“皇上,你装什么傻啊,”宁锦有些奇怪地瞥了眼谢玄濯,耸着肩小声说:“你一天天清心寡欲,也就只跟皇后娘娘上过床。”
“你是说,那一夜,她来找过我?”
发觉谢玄濯连自称都忘了加,宁锦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我悄悄去厨房做红烧肉的时候看见的,我当时不就调侃你做了春梦吗?”
如果宁锦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孩子谢玄濯浑身战栗,妖冶美丽的脸上神色复杂不已。
岂料,一旁被冷落的云忆绵像是隐忍许久,突然爆发了一样,大声地吼道:
“皇上,你知道民间是怎么说你的吗?你强抢了皇嫂,封为皇后,而皇后长相美艳无比,乃是祸水妖女。那个女人走了也好,不然一定会被天下口诛笔伐的唾沫淹死的。”
“云忆绵,回宫去吧,朕已经累了。”谢玄濯声如寒雪,眸色明灭。
“皇上,”云忆绵回想起明净翡对自己的挑衅,恨意从心底涌出,她冷笑着说道:
“臣妾只想向您讨要一样东西。”
听出了云忆绵话中的威胁意味,谢玄濯揉揉头,神色淡淡地问:>r>
“你想要什么?”
“属于你和我的孩子,上燮正统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