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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堪一战,已算履约。”
“我知道,你没有食言。”萧衍重重呼出一口气,眉头快要打出一个“川”字,“就没别的、稳妥一点的法子?对付天魔还可以从长计议,新夏女王手下就没有明白人么?我们找他们联手,把她……”
云崕和萧家的约定,只是助魏国“争夺”而非“一统”天下。像他这样的人,不会把话说满,而萧衍身为一国之君也明白,谋事在人,而成事在天。
哪怕云崕鼎力相助,也不敢说最后得到天下的一定就是魏国。
云崕低着头,从杯中酒望见自己的倒影,也望见自己眼中的坚定:“这一次,势在必行。”
萧衍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嘴张了又闭,鱼儿一般,终没能再说出什么来。
亦师亦友多年,他对云崕的脾气早就摸透。这人看似放浪不羁,实则心性坚若磐石,他认定要做的事,那是十匹马都拉不回了。
萧衍更是看过黎厉帝的画像,知道云崕是浩黎王室血脉,那么他与天魔之间就有一笔陈年旧账要清算。这桩事里夹杂着国仇家恨,萧衍既无立场也无办法去反对。
哪怕身为国君,他也再一次体验到了无力感。
萧衍长叹一声,接过杯子,同他敬了酒:“小心为上。”
“从此事之后,你好自为之。”云崕一饮而尽,长笑一声,转身走了。
园子里没有别人,萧衍总觉得那个玉树临风的身影有些寂寥。这时秋风送爽,一朵桂花随风飘下,正好落在云崕宽阔的肩头,就稳稳地陪在那里。
萧衍一动未动,目送他背影消失在远墙之后,才伏案提笔,亲自写了两封文书。
第一封写给新夏女王,称魏国将筹集银钱,尽快还款。
措词语气十分温和,甚至还有几分诚恳味道。那个窃占了新夏女王宝座的天魔就算想发作,也挑不出理儿。
第二封么,则是安抚罗越国的文书。所谓“安抚”,无非就是出资买罗越国一个冬天的安分守己。对于国库空乏的魏国来说,这是雪上加霜。
然而,不得不为。
从前他不会把这种小国放在眼里,但现在它就是梗在喉间的骨刺,如不妥善处理,恐怕反酿大祸。
为了魏国,为了云崕,他都要设法争取更多时间。
……
云崕回到自己下榻之处,摒退左右,设下结界,这才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物。
款式简洁,有长柄,只不过是一面镜子。
冯妙君如在这里,当会发现这就是她得自女魃的水月镜。只不过云崕在她昏睡入梦期间又取了过来。
他反复翻看这面镜子,又沉吟许久,像是下定了决心,这才在镜框四周轻敲几下,灌入一点灵力。
镜面有微光闪动,很快就像水波一般荡漾起来。
好一会儿,波纹止歇,镜中人的模样又重新清晰起来,却不是云崕本人了:
国字脸,浓眉虎目,不怒自威。,!
夏可堪一战,已算履约。”
“我知道,你没有食言。”萧衍重重呼出一口气,眉头快要打出一个“川”字,“就没别的、稳妥一点的法子?对付天魔还可以从长计议,新夏女王手下就没有明白人么?我们找他们联手,把她……”
云崕和萧家的约定,只是助魏国“争夺”而非“一统”天下。像他这样的人,不会把话说满,而萧衍身为一国之君也明白,谋事在人,而成事在天。
哪怕云崕鼎力相助,也不敢说最后得到天下的一定就是魏国。
云崕低着头,从杯中酒望见自己的倒影,也望见自己眼中的坚定:“这一次,势在必行。”
萧衍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嘴张了又闭,鱼儿一般,终没能再说出什么来。
亦师亦友多年,他对云崕的脾气早就摸透。这人看似放浪不羁,实则心性坚若磐石,他认定要做的事,那是十匹马都拉不回了。
萧衍更是看过黎厉帝的画像,知道云崕是浩黎王室血脉,那么他与天魔之间就有一笔陈年旧账要清算。这桩事里夹杂着国仇家恨,萧衍既无立场也无办法去反对。
哪怕身为国君,他也再一次体验到了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