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发现温辞在给沙漠发求救信号时,是故意没有把消息撤销的。
他非常想这位沙漠找上门。
然后把对方打一顿!
结果他守株待兔时,身后突然有人摸过来,把手臂环过他脖子,那枚黑镯子在他的颈上一划,宋扬浑身麻麻的,倒地便动弹不得了。
而后温辞亲自去开了门,一个家伙来到门口未进,温辞站不住,主动朝那人跌去,那个家伙一手操起来打横抱起,温辞便入了他怀中。
紧接着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宋扬从始至终没看到来人的脸。
半个小时后,大家伙儿先后在别墅门口和小屋里发现被麻醉针射倒的风盛夏和宋扬。
温辞不见了。
一屋子人炸了毛,霍霍着把宋扬拍打起来,这才晓得温辞被人救走!
司渊最是生气,大骂宋扬半个小时,“你是猪吗?大家不都说好了今天要带温辞去‘治病’,然后就可以趁机带温辞回国,等回了国你们要结婚结婚,要打炮打炮,风流快活的小日子不多的是?你有什么忍不住的,非得现在把温辞骗到你的小屋里去霍霍了?
把人气跑了,你高兴了吗?分房的时候我还真没想到你用了这么大的心机,故意在小屋里单住,这样霍霍温辞几个小时大家也发现不了,呵呵哒,因为是老婆就可以这么随便瞎搞了?温辞同意了吗?你们还没结婚呢!你瞎搞什么搞!”
眼见着司渊就要朝宋扬打去。
方桓脸色也很难看,但还是尽职尽责把人拦住,“宋扬背后的伤失血不少,现在他脸色很差,身体也不好,血刚止住,你别重拳欺负自己人。”
“谁当他自己人!”
疯子眼神黑漆漆剜在宋扬脸上,如同怒瞪强奸犯,骂咧咧,“大家以身犯险来这鬼地方,他要真当大家自己人,就不会破坏大家的计划。自私自利的风流鬼而已……就晓得自己快活,受伤也是活该,温辞得多恨他,才会在他的伤口上抓那么重的一道!”
司渊:“等着看吧,温辞不会放过他的,连带着咱们也要受到拖累,今后温辞见到咱们就打,看到咱们就骂,觉得咱们和强奸犯一丘之貉,谁也别想在温辞那有好印象!”
“……还想带温辞回国呢,温辞要是恢复不了记忆,梦里带温辞回国吧!”越说越气,司渊气呼呼摔门回了房。
大家伙儿一时没说话,看着宋扬。
宋扬趴在沙发上,背上的两道伤口刚刚缝了针,这会儿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不晓得司渊的话他听进去没有。
话虽难听,可说得是在道理的。
明明今天就可以带温辞回国,一下子计划泡了汤,宋扬还对温辞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现在温辞受了伤害,对他们防备心肯定很高,再想获取信任带温辞回国就难了。
所以不光司渊,温瑜、秦陆、风盛夏也难以给宋扬太好的脸色,尤其是在讨论补救措施无果后,一个个很是丧气,都不想和宋扬说话了。
不像司渊一样对宋扬大打出手,是大家作为队友最后的良心。
一时间只能散了,各自冷静冷静。
只有方桓留下来陪着宋扬。
方桓知道宋扬肯定没睡着,背上那么严重的伤口,疼的要死,睡得着才怪。
“你别太生司渊的气,他就这么个德行。而且,你这次的做法确实也有点……太冒失了,温辞有特定恐惧症,你这么做会伤害到他的。”
方桓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开口。
某些事情小伙子不知情,所以一时冲动用了比较激进的办法,试图让温辞早点恢复记忆,如果宋扬知道温辞是有病的,可能就舍不得这样做了。
虽然温辞曾经以职业道德约束他,让他保守秘密,但站在朋友的立场,见温辞和宋扬现在这样子,方桓是不能不说了。
一直装睡的小伙终于有了点反应,他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问他道:“……特定恐惧症,是什么?”
方桓:“就是某些特定的情况会让患者感受到恐惧和害怕,在温辞身上的反应,便是每次和人亲近的时候会表现的很紧张,情事激烈的时候甚至会觉得难受,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做了,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宋扬怔着脸,若不是方桓说出来,他怕是真的发现不了。
因为每次都是温辞主动的,他一直以为温辞很喜欢。
就算是紧张到身体紧绷,温辞也惯常不吭声,还配合他的节奏深呼吸,主动让自己放松一点,从来没跟他提哪儿不舒服,只会在最开始时小小声红着脸蛋让他温柔一些,宋扬一直以为那是温辞在害羞。
……不过过程中温辞是经常会哭,但每次给他的解释都是夸他厉害,所以温辞哭的时候,他头皮发麻,反倒更激动了……
现在经了方桓的提点,宋扬算是后知后觉,他呆呆地冲方桓点了点头,嗓音哑哑的,问医生道:“确实是有这种情况,只是我以前从来没往疾病这方面想……他得病是因为以前的那些经历吗?”
方桓:“嗯,过去的经历让他对这方面有点点心理障碍,我曾经劝他做心理治疗,但他怕你知道后会有心理负担,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拒绝了。他习惯了遇到什么问题自己想办法解决,所以我估计他常撩你……因为我跟他说过他的心理障碍有可能会因为习惯性适应。”